第25章
贺小山趴在床上接电话。简明见他木着张脸,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那头女声长篇累牍地说话,似乎想劝他什。贺小山“嗯”许多声,最后低沉着声答应道,“知道,再考虑下。祝您和全家身体健康,再见。”
挂电话,他头垂,趴在枕头上发起呆。
简明坐在他身旁,“真是你妈?”
贺小山抬头看他眼,“家邻居,住楼下。小时候,爸在外面做生意不管,吃上顿没下顿,有时候他忘留钱,就干脆饿着。她发现之后经常让去她家吃饭,吃十几年,老早认她做干妈。”
他晦涩眼底多丝暖色,简明没忍住摸摸他毛扎扎脑袋,“她找你什事?”
贺小山眼神又暗淡下去,叹口气,“她说爸今晚起夜时在厕所摔跤,手和头都摔破。他那个新娶老婆吓得只会喳喳叫唤,还是邻居们帮忙送上救护车。”
“你爸还给你娶个后妈?什时候?”
“谁知道,”贺小山讽道,“干妈说比大不几岁。”
“那你爸现在怎样?”
“不知道,她说送上车时候人挺清醒,看上去也没什生命危险,就是伤口看着吓人,喊疼。她劝回去看看。”
简明看出他犹豫,“你不想去?”
贺小山翻身搂住他腰,把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叹道,“爸都不认,怎回去?再说明天端午,节假日上哪儿抢火车票。”
简明轻声劝他,“回去吧,买明天早上机票。不够钱垫着。”
“……”贺小山半天没说话。简明把手覆在他脸上,感觉掌心发烫热度,贺小山呼吸深长,是纠结烦扰节奏。
“不想见他,”贺小山在他掌心里闷闷地说,“他把打成那样,还叫有种别回去。有种,不回去。”
简明也深长地叹出口气,他略微起身,伸手到床头摸自己手机,打开相册给贺小山看几张照片。
面目慈祥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简明弯腰站在她背后。老太太咧嘴笑得特别开心,但是双目清透而无神,像个三五岁孩子。
“妈现在还认不出,把当爸。爸……倒希望他还在,还有力气狠狠揍。你爸是不好,没有爸妈半好,但那也是你仅有亲人。你这多年没回去,你长大,他也老,也许你们俩心境和想法都有变化,说不定还能重归于好。你就回去试试吧。”
贺小山呼吸粗重起来,收紧手臂紧紧环住简明,闷会儿,“那他要是又打怎办?
简明咧嘴笑,隔着被子按住他那两瓣翘屁股,狠狠揉把,“痛痛飞,不怕不怕。你简哥陪你回去,简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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