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牙膏泡沫。
“大清早等个门整整等十分钟。”曾翠女士点点手表,字顿道:“——除非你告诉你刚才在跟儿媳妇造小人,否则你妈现在就要动家法!”
严父满脸儿子救不你表情躲在后面,严峫翻个克制白眼:“你儿子要是从头到尾只有十分钟,你才应该更动家法吧?”
“……”严母瞬间醍醐灌顶,深以为然:“很有道理!”然后巴掌推开严峫,激动万分又小心翼翼地跨进房门,连高跟鞋都来不及换,就抻长脖子往玄关里望去,开心得尾音都有点儿抖:
“哎呀儿媳妇,快让亲眼见见宝贝大儿媳妇……妇?!”
客厅里,已经火速刷完牙洗完脸、换好衬衣长裤江停,正弯腰把盘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措手不及撞上严母慈爱到满溢出来目光,然后两人动作同时凝固住。
严母:“……”
江停:“?”
“你、你是……”严母颤颤巍巍道。
“哦,曾伯母吧。”江停放下水果盘,起身礼貌地点头:“姓陆,刚调来建宁工作,不好意思叨扰。”
严母手在空中无意识抓两把,然后下扶住随后进来严父,夫妻二人脸上都是同副遭雷劈表情,安静空气中只听严峫下下吸牙膏沫呲溜声。
江停终于感觉到丝怪异:“严峫?”
严母难以置信地回头问:“……儿子?”
——这就是你所谓同居?
你羞羞答答跑来说现在正跟人同居,叫父母做好心理准备,原来你所谓心理准备是出柜?!
“咳咳!”
严峫含着牙刷,顶着他爹、他娘、他江支队长三道如炬目光,硬着头皮模模糊糊道:“那个……不是已经说吗?差不多就是你们知道那样。”紧接着低头闪身钻进浴室,少顷传来疯狂漱口洗脸哗哗水声。
难以言喻气氛再次笼罩客厅,即便江停再不想往那方面猜,此刻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不太妙东西。
但抱着最后丝“严峫至少已经是个三十多岁刑侦副支肯定没那不靠谱”渺茫希望,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咳声,试探向沙发做个请手势:
“严伯父?曾伯母?两位要不要……泡点茶?”
严母:“不用麻烦不用麻烦……”然后往死里狠狠掐老公。
严父如梦初醒:“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夫妻俩万分小心地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两人姿势都正襟危坐得不太正常,直勾勾盯着江停脸,仿佛要从他脸上活生生看出朵花儿来。
江停也不知道该说什好,只得坐在茶几对面,刚习惯性地交叠双腿,又突然感觉到不太合适,忙假装调整坐姿地放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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