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步薇亲戚……”
“不,”严峫有点自得地打断他。
“……?”
“申晓奇和步薇案子已经是第二起。连环案犯在后续作案中,对初次犯案细节特征进行刻意模仿甚至升华,这是很常见——即便绑匪跟步薇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步薇也可能得到跟李雨欣相同待遇。”
江停抬头向严峫瞥眼。
“怎,”严峫摊手,“只有你懂犯罪心理分析吗?好歹也是主办过十多次连环杀人案人。”
江停却摆手示意自己没这想,随即对女医生道:
“实在不好意思,劳烦您回避下。”
他说话时口气淡淡,但总有种礼貌、吩咐和不可悖逆感觉。女医生本来正听得入迷,闻言只得应声,讪讪地出去。
直到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江停才开口解释道:“没有怀疑你能力意思,相反你刚才推测很有道理。但关于绑匪为何在贺良案中勒索百万现金,申晓奇案中却开价两个亿这点,现在有个怀疑,跟你推测恰好相悖。”
“嗯?”
江停坐在严峫对面,胳膊肘分开搭在两侧扶手上,身体轻轻向后靠住椅背。这个动作让他略微抬起下颔,有种安静沉思姿态,半晌道:
“可能那赎金并不是根据男生家境提出,而是根据女生。”
“什?”
“……”
“女生?”严峫确实非常意外:“凭女生长相?”
——步薇那惊艳绝伦脸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谁料江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很久。
周遭异常安静,清晨医护室里,苍白墙壁和病床,以及泛着青光铁架和医疗器械,在晨曦中涂抹出大块大块冷色调光影。
“……当警察十多年来,很多案子都是因为站在犯罪人角度上思考、想象甚至代入,所以才能找到破案思路。但同时作为执法者,也直避免太理解犯罪人这个角色,以免因为共情,而出现自身情感和行为上偏差。”
江停吸口气,轻轻摇头:
“只是这个案子,好像始终在诱导去探索犯罪者内心世界似,让不得不直思考他想干什,他为何要这做,或者他到底是要实现怎样内心表达?这种不断摸索就好像被拽进漩涡里,让感到非常不适。”
他这话似乎只是某种倾诉,但同时又给严峫丝怪异,似乎正被隐隐暗示什感觉。
“……不至于,江停。”踟躇片刻后他终于还是说,“刑侦人员经常过度思考,这是普遍现象,但实际上犯罪者不会那刻意针对办案警察进行心理诱导,否则这种犯罪也太高级……”
江停说:“不,你不明白。”
他也没有再解释严峫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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