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明白。”厂房二楼某处楼道拐角,严峫持枪半跪在地,黑暗中唯有眼角寒光微微发亮:“二组已分头堵住三处要道,随时准备接应。”
吕局点点头,长长呼口气。
“现在怎办,老吕?”名省厅专家低声问。
吕局貌似圆胖无害脸上神情不动,淡淡道:“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这静止到凝固局势里,绑匪在急切地等待d品合成,人质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埋伏在各个藏身点特警在等待突入时机,狙击手在高处与周遭夜色融为体;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打破危如累卵平衡。
牵发而动全身。
“实验室”墙壁被日光灯映得惨白,挂钟上,时针渐渐指向八点整。
楚慈关仪器,摘下护目镜,抬头是险些撞上近距离指在后脑上枪口
三名毒贩目光炯炯盯着他,王乐迫不及待地拿枪指着他问:“可以弄?”
“……有些难度。”楚慈声音极其嘶哑,“但实现量产是可能,成本较传统吗啡类药物来说相对低。”
池瑞瞟眼技师,后者点点头予以证实。
“那快弄啊!”王乐喜形于色。
楚慈喉结轻微滑动,像是艰难地咽下什——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说话时连咽喉都非常干涩。
“缺少设备。”他垂着眼睫随意向周遭示意,说:“你们这实验室,连制作甲基苯丙胺都不规范,竟然是烹制合成双线并行。万运气不好在烹制过程中发生爆炸,混合伪麻黄碱和红磷加热会产生大量有毒磷化氢气体,到时候大家个都跑不掉,全都会死。如果要合成这种市面上少见新型芬太尼化合物,很多专业设备是少不。”
几个毒贩互相对视,片刻后在沉默中达成某个共识,池瑞揣着枪出去。
技师则咳嗽声,走到楚慈面前,递给他瓶水。
“谢谢,”楚慈礼貌回答,“不渴。”
他怕水里掺成瘾性物质。
技师也没计较,拉张板凳坐在他面前,问:“你多大,后生仔?”
楚慈说:“二十。”
“二十岁后生。”技师点头道,他自己是个黑黑瘦瘦三四十岁中年人,看上去竟有几分推心置腹模样:“——听丁家旺说你家里很困难,但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
楚慈没有否认。
“你个学生没出过社会,大概不知道咱们化学专业人,就算名校毕业出去,每月能拿八九千都算祖坟上冒青烟——你在北京那种地方,八九千能干得什?买房还是娶媳妇,够把爹娘老子从小破旮旯接上京吗?”
“你看看,也是念化学,就混成这个鬼样子。”技师双手摊,又向外指指:“丁家旺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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