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抬头,意外地发现严峫紧盯着江停,眼底闪烁着难以言描光芒。
“老严?”
“他是对。”严峫低沉地开口道,“这简单道理,们竟然都没想明白。”
苟利:“???”
刁勇毕竟带着伤,维持这个姿势不动有点累,不耐烦地冲着江停问:“现在行吗,你们警察还有什不满意?”
“不急。”江停平淡地道,回头问苟利:“——楚慈多高?”
就这句话,苟利醍醐灌顶,瞬间什都明白!
“跟你差——差不多!”苟利差点结巴:“对,比韩小梅高大半个头!”
江停上前接过笔,照着刚才韩小梅姿势,笔尖从上而下,然而却没有像韩小梅刚才做那样正好停在绷带前,而是停在刁勇胸膛上方。
“伤口呈三角形,刀脊在上,刀刃向下,所以握刀姿势必定不是反手。你说楚慈是站起来再刺,那就想知道,比女警高大半个头楚慈,是如何做到以站立姿态正手刺中那低位置,难道你凭空长高二十厘米?”
刁勇脸色瞬间煞白!
江停转身把笔随手扔,只听刁勇在身后颤抖道:“,记错!他没有全站起来,当时发生得太快,做笔录时候没想清楚!……”
“那你没想清楚地方就太多。”江停打断他,道:“你说楚慈听见声音就把手电灭,当时现场非常黑;那你是怎看清凶器是把普通水果刀,跟圆珠笔差不多长度,刀刃还几乎没有弧度呢?”
“……!”
刁勇彻底软,发着抖上前半步,立刻被几个年轻气盛实习刑警扑过去摁倒在地上。
“你们肯定搞错,没有撒谎!等等,受伤,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刁勇被几个警察按着还在猛烈挣扎,鲜血渗透绷带,看上去相当可怕。但江停不为所动,轻描淡写道:“带走,他死不。”
“待会们出去后,留两个人在这里检查手机,让围观者删除所有照片和视频,更不许上传网络。”严峫低声吩咐完手下,转向江停,戏谑地笑起来:“可以啊,元芳。”
江停活动下肩膀,没理睬。
严峫跟在他身后问:“但你这些推论前提是刁勇确实没想好证词,如果他稍微聪明点,事先已经把说辞准备得万无失,那怎才能发现疑点呢?”
“这世上没有万无失伪证,只有不够缜密刑侦员。”江停穿过走廊,对四面八方数不清视线置若罔闻,防霾口罩让他声音听起来平静又有点闷:“刁勇头上打击伤直径较大,即便是手电筒造成,也是传统家用大口径铝合金手电筒,楚慈去仓库里偷运化学原料,拿那大手电很不方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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