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从你家茶盒里找到最便宜种,那块老同兴茶饼都没敢碰。”
严峫说:“嗨,你喝呗,茶叶不就是让人喝?这房子要不是今儿堵车,年半载都不会来,再放几年指不定就给耗子啃。实不相瞒,这小区就是家开发,这套房子装修还挺次,让你见笑。”
江停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换个更舒服坐姿,微笑道:“不,不敢见笑。”
“不敢?那换个更见笑。你知道为什当警察?”
江停没搭他话茬,严峫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下去:“小时候不爱念书,三天两头逃学出去跟人混,光打架就不知道进多少次派出所。家里做点煤矿小生意,好歹有俩钱,虽然每次都能花钱把捞出来,但架不住岁数年年往上长,眼见就要满十八岁承担刑事责任。后来管那片派出所所长就找到爸,说你家小子这种经常吃住派出所以后只有两条路,要被光荣人民m;主专政,要就是光荣地参加人民m;主专政。”
江停说:“要进监狱,要当警察。”
“对。”严峫似乎还有点骄傲,说:“于是就考警校,以侦查系第三百三十六名成绩顺利毕业,成名光荣片儿警——顺便说,们那届侦查系共招收三百八十多名学员。”
看他表情,江停知道他其实只是想澄清自己不是倒数第。
“在派出所帮忙登记电信诈骗,抓公共汽车上摸女孩子屁股变态,调解隔壁小区打架闹矛盾夫妻,帮三天两头忘带钥匙大爷大妈爬窗户开门。那几年办过最大案子是追着个抢包小流氓跑整整四条街,摁倒他时候从身上搜出小包白粉。那包白粉让从警四年第次被通报表扬,整个人都飘上天。不久后,向上级申请轮岗,想加入辖区禁毒大队,成为名缉毒警察。”
严峫喝口茶,慢悠悠道:“但禁毒大队没要。”
江停不置可否。
禁毒口不肯要严峫,究竟是因为他十八岁前“战绩”太彪炳,还是在警校时成绩太烂,抑或只是因为他这个本地超级富二代万哪天成烈士,家属怕是要发狂,现在都很难再说清。
“特别想去禁毒口,但人家又不肯要。那几年恭州禁毒工作搞得特别好,每年都全国公安系统点名表扬,看得人十分眼热,干脆就打报告申请调任去恭州。”
严峫停停,语气有丝玩味:
“然后你猜怎着?”
“你干刑侦确实比缉毒好,不算入错行。”江停平静地说。
严峫没理他这个茬。
“——报告上去第三天,当年从市局下沉到基层锻炼魏尧副局长,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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