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里,顾九坐在邵逸对面,看邵逸吃长寿面。
今天是邵逸生辰。
说起来,顾九母亲难产而死,所以他生辰也是生母忌日。而邵逸更惨,他生辰与师爹和两位祖师爷忌日乃是同天,同时,也是他母亲忌日,他在这天出生,出生时溢散金庚之气杀死母亲,两年后,他又在同天被道士带走拿去喂阴龙,然后被失去师父师叔与爱人师父收养。
所以两人都对生辰没什盼望之情,邵逸比顾九还不喜欢过生辰,从小就不喜欢。虽是如此,师兄弟俩每次还是会按照师父说,在祭拜完后,给对方煮碗长寿面。
“好吃吗?”顾九捧着脸问。
顾九会特意将面条只擀成根,直接煮成碗,叫邵逸吃完前不能咬断。邵逸含着面点头,又嗯声。其实邵逸现在心情还好,时间能抹平切,他会记住小时候遭遇与造成那切罪魁祸首,却不会沉溺于悲伤和愤怒中。
早春天气,对邵逸体质来说,已经相当于是夏天,因为煮面,未免放久面条坨掉,所以面条还热时候邵逸就开始吃,吃热食对邵逸来说有点难受,此刻他鼻子上已经浸汗珠,顾九伸手给他抹掉。
顾九说:“今年祖师爷他们,就要多收份祭品。”
道观里留人,包富贵肯定也要祭祀番。往年他们忌日,除他们师徒三人,道观山脚下也有些村民会祭祀,也难怪祖师爷能在酆都摆上面摊,每逢忌日和鬼节之类祭祀日,收到祭品都够吃到下年。
而如今顾九和邵逸还挺能挣钱,给他们准备祭品只会比往年更多。这样也挺好,像他们师爹祭品拿多,可以拿去给同事们打好关系之类,以后遇到事情譬如过年借用路牌这事就好办得多。
顾九和邵逸如今关系虽然亲密无间,不过相处模式除比以前黏糊点外,也没什大变化,邵逸也不会因为谈恋爱就从锯嘴葫芦变成话痨,他话还是那样少,基本上还是顾九说,他偶尔点头或是出声附和。
邵逸吃完面去放碗,回来时候顾九正拿着钱袋子,将银钱往桌上倒。他们两个向是顾九管钱,这几天为今天祭祀买不少东西,也花去不少钱,顾九习惯性每天点次银钱,做到心中有数。
他点钱时,会将小山魅们叫出来,让它们待在旁边,指着银钱教它们,什是银角子,什是铜板,什又是银锭子。小山魅们跟懵懂婴孩样,好奇是好奇,但时间却是记不住。
在顾九不厌其烦地与它们每天互动后,呆呆小山魅们终于会给顾九回应,面对顾九询问,四小只基本都是瞎指通。顾九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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