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这觉睡得特别舒服,中途被邵逸叫起来喝碗药,便从白日睡到夜里快到子时。觉醒来,顾九觉得自己感冒也差不多好。
缩在暖洋洋被窝里,顾九浑身舒坦地伸个懒腰,又摸摸趴在他肩膀边小弟,这才扭头看邵逸。邵逸闭着眼,但顾九听他呼吸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没睡。
顾九往邵逸那边靠靠,“师兄,外面雨停吗?”
邵逸果然没睡,他睁开眼看床顶会儿后,说:“停。”
回答后,顾九没说话,屋子里便显得安静。顾九暂时睡不着,他双手枕着头,想想说:“武溪郡只剩下几个标记点,忘记下个城市叫什名字。”
邵逸道:“永平郡。”
“有武溪郡大吗?”
“没有。”
师兄弟俩说着话,虽然都是顾九在问,邵逸却是有问必答。这两日说两人是在冷战又不对,应该说是别扭,问答间,两人好像又回到之前正常相处与交流模式。
但是,顾九唇角不自觉带出来笑意与邵逸眼底回避,都说明着两人之间起丝并不明显变化,只待某个契机,将其催化,然后发芽。
趁着路面还没干,顾九在客栈里又养两日,直到这次感冒好全后,两人才退掉房间,赶上驴车陷入新忙碌。
用几天时间,顾九和邵逸将最后几个标记点清理掉,便朝永平郡出发。
在他们快要到永平郡时,正坐在邵逸身边闲看风景顾九,瞥见右侧方小河河岸上站着个人影,只是还不待他细看,那人就在他视线中忽然纵身跳下去。
“有人投河!”顾九惊道,然后不等邵逸停车,便直接跳驴车往那边快速跑去。
跑得近,顾九看到河面上个女子正在水里挣扎着起起伏伏。
女子离岸不远,但水却深,手稍微伸过去点就能把人抓住。不过顾九不会水,不敢贸然下河也不敢随便伸手,他拿出背上桃木剑递到她身边,催促道:“快,抓住这把剑,拉你上来。”
那女子呛着水呜咽声,对顾九援助视而不见,反倒借着水流往远处漂点,这下顾九剑也够不着她。
眼看着女子就要沉入水底,幸好这时邵逸来,邵逸甩开手里黑鞭,卷住女子在水面拍打手,然后将女子从水里拖出来,并成功拽上岸。
女子身湿透地趴在岸上拼命咳嗽,脸上却不见劫后余生欣喜,反而是绝望地哭起来,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竟又要往河里跳。
明显是心寻死。
这样,顾九他们没看到也就罢,既然看到也就不能真看她去死,只先将人拦着。顾九见对方是个女子,还好生安慰开导。
邵逸就没耐心做这种事,他直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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