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不知何时卡列扬出现在门口，语气复杂
唤
声。
西利亚回头打量他眼，顺手从他手里那叠军装中抽件衬衣，穿上后也没系第个扣子，袖管便随便往手肘上卷，“那头熊呢？”
“……艾伯尔上将在外边应付几位议员。您要吃点东西吗？”
“不用。”西利亚又抽条军裤，自然而然当着卡列扬面穿上，走到洗手间去倒杯水喝。
这系列动作和态度都熟稔流畅，但卡列扬难免有点不自在，正翻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就只听西利亚十分随意问：“对，有个问题
直想问你。”
“什、什
？”
“关于灵魂折射，如果试验体醒来时是有记忆，你们怎判定他是真身还是复制人呢？”
还好这个问题不难，但面对着这张脸回答实在是太有压力。卡列扬跟没骨头样靠在门框边，有气无力道：“这个其实……是很好判断，个人不论身体怎换，记忆再怎删改，灵魂中自意识那部分都不会变，大脑中会有种潜意识判断自己是否真正经历过这些记忆。比如说如果醒来是复制体，看到第眼会问：‘你就是卡列扬？’因为他对自己记忆没有切身感；但如果醒来是元帅本人，就会伸个懒腰说：‘哟！卡列扬！’”
西利亚举举杯：“哟，卡列扬！”
卡列扬：“……”
“说到记忆删改，”西利亚泰然自若喝口水，又问：“熊上将在飞艇上告诉你议会删改……原主……记忆，这也是议会为控制试验体而预备手段？”
卡列扬沉默几秒，似乎有点艰难摇摇头，“不能完全这样说。试验体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除当幌子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价值，议会想控制还是真正西利亚。但真正议会又很难对付，所以才会想出利用Omega身体、删改记忆等手段，期待回来是个有各种价值但又对议会百依百顺元帅。”
西利亚沉吟着点点头，“那为什只有醒？”
卡列扬开始装傻：“什？”
“联盟败退五十年，中间起码做上百个试验体，为什只有被你监管醒？”
“不知道，也许是运气好——”
“嗯？”
“只是军人不懂那些玩意儿——”
“嗯？”
“或者是侥幸——”卡列扬瞅瞅西利亚脸色，豁出去道：“真不知道！现在追究这个还重要吗？红土星上研究员在轰炸中全死，又不能把他们挖出来再个个去问！”
西利亚微微挑起边眉毛，用那种特有微妙表情盯着卡列扬。
病房里静寂无声，窗外连丝风都听不见。卡列扬脸颊因为肌肉过度绷紧而微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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