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问：“所以说万长文其实在这片矿坑里建立
真假两个厂？”
急救车在黑暗
山路上奔驰,外面警灯连天,呼啸不绝于耳。步重华半靠在担架上被队医做初步紧急治疗,但头直扭着，眼睛眨不眨盯着身侧吴雩，视线自始至终锁定着他,不离开分毫：“是，基本已经确定。专案组赶到那个守林人小屋时候发现雪地上两滴血，但迸溅形态与应有滴落角度不成相应比例,说明液面张力较正常血液更小,初步化验后果然发现是假血。”
吴雩抬眼，对上步重华视线。
那
大个正处级支队长,在爱人面前背血迹形态分析时候，眼底竟然还有丝隐蔽而矜持自得。
“当时
就想,鲨鱼到底在这里做什才会留下假血，难道假行刑？作假行刑给他自己保镖看没有意义,那观众只有你，但为什要取得你信任呢？答案呼之欲出，最大可能是想稳住你这个诱饵,好把你身后大批警力钓虎离山。所以立刻让远在津海蔡麟亲自急报公安部再审万长文,同时把他外孙带到病床前，用不少手段威逼利诱，总算从姓万嘴里又挤出点牙膏：原来他曾经利用这矿山下面四通八达废弃矿井，弄真假两个据点。”
万长文虽然吸三十年毒，已经把绝大部分智商给生理性地吸坏,但在这件事上却显示出惊人狡猾——也可能是早年跟缅甸毒帮打仗时学来经验。
吴雩凝神片刻，哑然失笑：“说为什鲨鱼这路上对那客气，敢情是怕身上藏着装备，可以随时向专案组示警？”
他脸上灰烟血迹并没有完全擦干净，但五官深邃精细，乌黑眉梢、眼角由深入浅，有种象牙雕塑般光润沉静神气。
步重华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笑笑：“应该是吧！”
如果不是在第时间发现血有问题，全部警力就会跟着吴雩定位器赶到假制毒厂，火烧上来，虽然不至于立刻造成人员伤亡，但会在极大程度上绊住警方机动速度。到时候即便再发现真制毒厂，精锐特警也很难在第时间火速赶到。
这样深山地形，大雪黑夜，哪怕专案组晚到十分钟结果都大为不同；鲨鱼这般苦心谋算，就是为要警方被大火绊住脚时间差！
“发现这点时候专案组立刻慌，们知道你会发现鲨鱼异常，但绝对无法看穿他布置——因为在整个环环相扣信息链上，你缺少最关键环。”步重华顿顿，说：“明光路汽配店那辆毒贩车没落在警方手里，它冲出陂塘镇。”
“……”
吴雩顿时掐住鼻根，半晌才长长叹口气：“鲨鱼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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