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没发现?”
“时间差。”
“什?”
“林炡告诉调查组他只找过张博明次,看到也只有次,但在当时信息严重受限情况下,根本无法发现这里面有个致命区别——看到林炡进张博明病房时,他父亲已经送完晚饭离开,也就是说那其实是第二次。”
江停敏感地:“你看到?”
“对。”吴雩顿顿,从牙关里字句道:“张博明z.sha那天下午发生事……比所有人想得都复杂。”
“……不要说,求求你……不要说……”
云滇省医院病房,张博明颤栗着跪在地上,指甲死死抠着地面,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急剧发抖,青筋顺着手臂路蜿蜒上脖颈,那张脸痛不欲生。
“没想到能活着回来,没想到还能抢救醒来吧?看看你这张脸,”吴雩单膝半跪下身,抬起那张五官都扭曲痉挛起来面孔,在他耳边个字个字地轻轻道:“当年向你发求救信号而你置之不理时候,这张脸在哪里?为抓霍奇森而放弃手下卧底性命时候,这张脸在哪里?你还有脸活着?还有脸跟站在同张高台上拿勋章?”
“如果不是你,这十二年来切都不会发生,没有人会死,也没有人被堂而皇之地拿出去献祭。要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就好。”
“——你真让恶心,张博明,比鲨鱼还让恶心。”
风声从涨潮般席卷天地,张博明绝望地看着吴雩,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但又颤抖着闭上。
吴雩站起身,冷冷望着他,半晌露出毫不掩饰、讥诮笑容:
“等着。”
张博明蓦然伸手,但吴雩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砰地关上门——
砰!
病房门重重合拢,吴雩全身力气被抽空,顺着紧闭门板,寸寸滑落到地面,把脸埋在掌心里,许久才发出声嘶哑变调哭泣。
病房空旷灰暗,医院顶层已经被清空,除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病人,也没人能听到这包含着痛快、绝望、悲凉和发泄撕心裂肺痛哭。不知过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他跪在冰凉地面上,仿佛神魂都随着最后丝力气出窍,只能全身虚脱地怔怔望着空气,不远处洗手间镜子映出他狼狈不堪身影。
……太难看,他想。
这个样子真太难看。
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走进浴室,脱衣服打开水。花洒从头顶流过紧闭双眼,温水顺着脖颈、胸膛往下,流过伤痕累累全身;他就这动不动光裸地站在水里,像胎儿回到生命最初子宫,彻底地、长久地,藉此隔绝水流以外整个世界。
——不知过多久,哗哗水声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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