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粉笔人形,维持着死后凝固姿势,但血迹已经干涸。
那是彭宛。
风不知从何处卷进室内,犹如阴冷吐息喷在吴雩后颈,像是那姑娘怨恨不甘哭泣。
“宋平说得没错,确实每条砖缝、每寸地面都是混凝土封死,更没有机关或暗门,除仓库唯铁皮门以外不存在任何进出空间,但铁皮门外部铁锁和当初被破门器折断实木门闩都没有疑点。”江停已经把大衣脱,灰色羊毛衫袖口摞在手臂上,冲吴雩勾勾手:“给喝点。”
吴雩喝半矿泉水瓶直接递给他,江停咕咚咕咚喝光另半,才用手腕抹把嘴角:“你在外面有什发现吗?”
吴雩摇摇头,他就穿件衬衣,但后面已经汗湿得贴在背上,显出劲瘦腰杆线条:“没有,墙壁是实心,四面封死。”
“墙角水泥有没有深浅不致地方?”
江停意思是想问绑匪有没有可能趁他们昏迷时拆半面墙进来,杀彭宛之后,再退出去用砖头水泥把墙封死,这样虽然看上去也是严丝合缝密室,但其实新砌砖面跟旧砖面水泥颜色上会留存细微差别,足以成为翻案证据。
但吴雩说:“没有。看过。”
江停点点头,上前脱勘察手套,拍拍吴雩头发:“你最近看着不太好。没事吧?”
“……”吴雩低声说:“没事。”
话虽如此,但他最近削瘦得厉害,吃得非常少,安静时候又非常多。有次江副教授亲自下厨剁鲜虾刀鱼做小馄饨带来医院,他却只吃几个就死活吃不下去,似乎那鲜得连舌头都能吞下去味道,在他嘴里却味同嚼蜡,连进食都成为活下去不得已而为之负担。
食色性也。个人连食、色都索然无味,那活着这件事基本就成纯粹为个目标而前进机械运动,除那个目标之外再无其他乐趣,安静冷淡如无边荒原。
“很多现场痕迹都已经被移除,们回车上看看案卷吧。”吴雩搓把脸让自己精神些,说:“也许当初现勘拍手照片里会有些没注意到细节。”
江停也劝不什,点头唔声。
“其实关于彭宛死有两个细节想不通,”回去路上江停开点窗缝,在风声中边开车边朗声道,“但力度又不够拿给专案组当做案卷疑点。”
吴雩坐在副驾上,膝盖上放着个沉甸甸牛皮纸袋,正张张翻看刑摄照片:“什细节?”
江停说:“第,彭宛直抱着孩子蜷缩在排水管下地面上,但却死在仓库角落里,附近铁架没有被撞击、推倒痕迹,也就是说她是自己走去那个角落,为什呢?”
“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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