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寂静。
“……吴雩……”
有人在叫吗?
“……吴雩……吴雩!醒醒!”
仿佛从昏沉疼痛深水中被人把拽出水面,吴雩猛然睁开眼睛,下秒烧灼般剧痛由胸口席卷全身,让他蜷缩在冰凉地上,猛然呛出口血沫!
“你怎样?哪里受伤?”个熟悉臂膀把他紧紧抱起来:“吴雩!你看看!吴雩!”
吴雩急促喘息,昏暗光线让他下意识眯眼,然后才恍惚看见是步重华。
步重华额角上血迹顺脸而下,已经干涸,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上全是干裂。吴雩张张口,在剧烈眩晕中感觉温热液体顺嘴唇皮流淌出来,半晌才迟钝地意识到那是血。
“……你……”
“没事,但你受点伤。”步重华用力抱着吴雩坐起身,让他枕在自己臂弯里,低声说:“车从你那边翻倒,应该撞上头和腹腔,内脏也有点受冲击。不要乱动,小心体内出血。”
吴雩闭上眼睛,半晌才从可怕天旋地转中勉强恢复丝意识,睁眼勉强望向周围:“这里是……”
步重华沉默着,没有回答。
周围非常暗,看上去仿佛是座废弃仓库,四周墙壁因为天长日久渗水而青黄发霉。高处唯小窗被几条木板钉死,铁皮门闩紧闭,外面肯定也上锁。
十多米外角落里蜷缩着道黑影,吴雩视线定住,借着窗缝中极其昏暗光,脸色难以遏制地发生变化:“彭宛?!”
黑影艰难地动动,迟钝地抬起头,终于露出资料照片上彭宛那张平淡脸,只是此刻脸色如死人般苍白发青,手里抱着个动不动小孩,如果不是呼吸还有细微起伏,看上去就像是死样,应该是她三岁儿子彭泽。
“这是什地方?现在是几点?”吴雩勉强坐起身,“们怎会在这里?”
“刚醒来时候她就已经在这。”步重华靠在墙上,肯定也受伤,只是这暗可视条件下看不清楚,只能听见声音非常嘶哑:“应该是公路上撞车那伙人把们搬来这里,从饥饿、干渴和外面明暗变化程度来判断可能已经过去18到20个小时左右,现在应该是第二天下午。”
“他们想干什?”
“不知道。”步重华苦笑声:“这里唯窗户已经被封死,门也从外面锁,试过怎也打不开,只能把里面也插上闩,完全摸不清对方打是什主意。”
吴雩脑子里嗡嗡响,太阳穴跳跳地抽痛,咬牙用力站起身,不顾胸腹腔剧痛便踉跄上前,拔出门闩用力晃门,但坚固双层实木包铁皮门板纹丝不动,只有灰尘簌簌而下,呛得他再度剧咳出来。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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