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目光透过玻璃望向步重华，被身后经过
廖刚捣
捣，小声催促：“走走，别碰领导霉头。”
“怎
回事，啊？”宋平没好气地转向步重华，劈头盖脸问：“配合问话委屈你吗？排查人质社会关系查找潜在寻仇对象不是正常流程吗？你告诉
哪点不合法，哪点不合规，这段时间不上班甩脸子给谁看呢？！”
“哪点都合法合规。”步重华还是靠在椅子里，语调平静冷淡，只眉梢略微
挑：“所以宋局您也是来接受问话？”
“你……”
“是潜在寻仇对象，您也是。咱俩都有作案动机，干脆都关拘留所得，天没解救人质就天不准放出来，如何？”
宋平火冒三丈：“你！！”
会议室里时安静得可怕，许祖新和候邃两个分局长都不敢说话，只有步重华眼底浮现出不动声色讥嘲。
“你可以啊，步重华。”半晌宋平终于缓缓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克制住不断深喘胸膛：“不请假不上班不配合，看你是不想当这个警察，是不是？”
步重华嘴角勾，“没事宋局，大不回家继承母亲留下来家族股份也能活，别为担心。”
“步重华！”许祖新终于忍不住：“你瞎说什！”
“瞎说什？这警察当得还有意思？开枪击毙越境毒贩，被抓到纪检连环车轮审问半天，毒枭女儿外孙被绑架，又把提溜来五桥分局审问半天。你们把当警察还是当犯人？真把当潜在反社会分子看待话，给个明示立刻走，不用费那多手段，何必这麻烦人家五桥支队呢？”
五桥分局长候邃完全不知道为何个常规问话，竟然会激怒步重华到这个境地，当场只觉口黑锅当头而降，虚弱地张张嘴憋出个字：“……啊？”
宋平怒吼：“你他妈给住口！”
不愧是三十多年老刑警，宋平这吼，似乎连地面都震几震，半层楼霎时鸦雀不闻。
“……你们都先出去。”长久静默过后，宋平终于冷着脸回过头，对吓呆候邃跟许祖新吩咐：“单独跟他谈谈。”
俩分局长都觉得自己比对方冤，甚至比窦娥还冤，莫名其妙且满腔委屈地走出会议室，带上门。
咔哒声轻响，会议室只剩下宋平跟步重华站坐，面对着面。
宋平已经有年纪，但他层叠皱纹下目光却仍然犀利过人，就像被岁月淬炼过刀锋，直直剜在步重华脸上，连最细微心理变化都尽在眼底：
“——你刚才话，起码有好有几句是真心吧？”
步重华动不动予以回视，良久才点点地，慢慢勾起嘴角。
宋平深吸口气，点点头无计可施，伸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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