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流行
聊天室，顷刻间
排排密密麻麻匿名用户被系统加进来，屏幕飞快滚动
足有上百行；下刻屏幕刷新停止，SysAdmin账号出现，群发出张高清锐化过视频截图——
津海市中心建筑工地上，吴雩衣着凌乱、狼狈不堪，半跪在具四分五裂尸体边，眉眼五官清晰可辨。
【SysAdmin:Welcomeeveryonetotodaysauction】
【SysAdmin:ReservepriceBTC108.2409】
【SysAdmin:ANYBID】
聊天室内空白无声。
“超过这个金额后，系统会自动开个竞标场。”林炡望着显示屏，每个字都无比缓慢而凝涩：“出价最高那个人可以指定杀手接标，可以指定死亡时间，也可以……决定画师死亡方式。”
办公室安静得可怕，虽然灯火通明，但窗外幽暗深夜却仿佛从窗隙门缝中流进室内，把每个人呼吸道都淹没至顶。
步重华每个字都像是裹在寒气中：“……刚才还不到8个比特币，是谁把价格提到108？！”
林炡如梦初醒，立刻上手点开刚才页面，只看眼就：“没用，匿名，只有竞标胜利者才会公布ID。”
江停上前俯在电脑边：“暂时还没人出价。”
林炡说：“不会有人再出价！暗网上买人头均价不过区区万美金，这已经翻多少倍？！”
——能出得起这个金额人必定是大毒枭，没有人会再跟他竞标！
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紧盯屏幕上这方寸之地，而页面片空白，空气中仿佛有根无形弦越来越紧，管理员账号终于发出行公式化文字——
【BTC108.2409CallingOnce】
【BTC108.2409CallingTwice】
【BTC108.2409LastCall——】
LastCall！
步重华蓦然扭头，正对上吴雩目光。
吴雩脸色苍白地望着他，那瞬间他很像自己十三年前进拘留所时留在档案里老照片，沉静、俊秀、眉目清楚，仿佛那些风刀霜剑颠沛流离岁月都不曾存在，切伤害和恐惧都未曾发生。
步重华心里像是被重重打拳，突然回头把手伸向林炡面前键盘，但就在这时，空白屏幕上突然动！
匿名买家参与竞价，比特币200！
那瞬间所有人肺里氧气被瞬间抽空，林炡眼前发黑，耳膜轰鸣，心脏都要停跳，半晌才从牙缝里硬挤出来：“……这他妈是什
人？！”
身后响起严峫声音：“
。”
林炡：“……”
吴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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