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那冰凉柔软嘴唇,舐走他口腔中尚未完全褪去血锈味;他仿佛裹挟着厚重、沉甸甸气势,令人无法挣扎抗拒,只能被压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
电花从吴雩每寸末梢神经爆起,噼里啪啦直上脑髓,将脑海电得片空白。
这是在做梦吗?
是失足便会踏进深渊万劫不复梦吧。
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茫然过,所有感官都陷入五光十色恍惚中,分不清过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麻痹掉知觉才渐渐恢复,嘴唇却仍然难以控制地半张着微微颤抖。
“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喜欢,嗯?”步重华低声问:“是咱俩从丰源村回来,你踹毁公安局禁闭室,抓着宋局逼问他在哪里那次吗?”
还是那个,bao雨滂沱夜晚,步重华把淋得像落汤鸡样吴雩捡回家,放热水洗澡吹头发,两人在温暖灯光下头凑着头吃外卖看电视?
或者是从更久以前,那失败魔术、鲜美清蒸鱼、推来让去两盒富春山居烟;次次深夜出警呼啸、针锋相对冲突、以及小心翼翼彼此和解开始?
吴雩垂下视线,胸腔急促起伏,没有回答。
“什时候?”步重华顶着他额角执意追问,“说啊?”
吴雩咬着牙不回答,突然抓住步重华衬衣襟,比刚才更加凶狠地回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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