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压上眉头，神情渐渐阴郁下来。许久他几不可闻地呼
口气，转身走向磨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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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俐那间出租屋进过凶手，死过房客，容留过吸d，如今迎来第四拨警察。房东也算是倒血霉，哀叹大骂声从胡同头
路转着圈传到胡同尾，端着痰盂提着垃圾袋
左邻右舍偶尔经过，各个都见过大世面，向进进出出刑警投来麻木注视。
“收获特别多。”廖刚根食指在记录本上啪啪地戳，“已经粗略提出好几枚不同指纹，这还没勘察完，待会估计更多，照这个情况来看分辨凶手残留痕迹难度实在挺大。”
步重华问：“为什
？”
廖刚叹口气：“刚派人去戒毒所，刘俐承认她有时候会带人回来过夜。”
“……”
步重华拍拍他肩，转身走向屋外：“先勘验着再说。另外分几个人去李洪曦单位、刁建发那查封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证据，你跟
再去高宝康家重点搜查次。”
“是！”
廖刚飞快收起勘察本往腋下夹，突然个薄薄白信封从纸页中滑落在地，露出角写满字纸。他赶紧弯腰捡起来，起身正撞上步重华疑惑注视，便神神秘秘地晃那信封：“你猜？”
“………………”步重华冷淡道：“你爸寄给你催婚信。”
“你不知道爸已经接受是个不孕不育症患者最新设定吗？”
“你抄下来减肥秘方。”
“胡说，宝宝不胖！宝宝只是腹直肌锻炼比较强壮！”
步重华掉头走向警车，廖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边把信封夹回勘察本边摇头晃脑：“告诉你吧：是刘俐托人从戒毒所带出来，写给小吴信。”
步重华脚步顿。
“戒毒所定期组织他们给家人写信，她写封给她妈，写封给吴雩，跟他说戒毒很痛苦，后悔当初沾毒，又谢谢他从李洪曦刀下救她。教官说回信可以鼓励犯人重拾对未来生活信心，问小吴有没有时间给回几句话，随便什都——”
廖刚手里空，话音戛然而止，只见步重华把抽走信纸，那双冷冰冰玻璃似眼睛瞅着他。
“知道。”步重华字顿道，“小廖警官。”
廖刚：“……”
步重华修长弹钢琴手指把信纸折，又折，动作优雅不带丝毫烟火气，然后低头钻进车后座，淡淡道：“开车去。”
廖刚：“………………”
成千上万个问号轰隆隆奔腾而过，紧接着嘭！！巨响劲风擦过，步重华重重关上后车门，险些夹着廖刚鼻子。
郜灵书包里不能同时装下人骨头盔和笔记本电脑，但这只能算案情重大疑点，不能证明杀死年小萍凶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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