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说:“要不你尝口试试?”
吴雩平生没吃过甜包子,就像蔡麟没吃过咸豆花,廖刚没吃过甜粽子,步重华没正经谈过恋爱样。人在第次背弃自己信仰时候都是满怀挣扎犹豫,吴雩眼底写满清清楚楚:“这什玩意?”“包子怎能吃甜?”“这跟丰源村那帮邪教有什不同?”足足半晌之后,他才伸筷子夹起个,忍耐地打量几秒,用门牙试探着咬破包子皮——
步重华喝完粥,收拾好碗筷,起身去厨房清洗干净;他从衣橱里拿出下午上班用衬衣长裤,准备去浴室快速冲个澡,路过客厅时突然听见阵鼓点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于是探头看,只见楼梯上吴雩正光着脚不停奔上,奔下,转圈又奔上,又奔下……
“你在干嘛?”
吴雩气喘吁吁扭头,嘴角边清清楚楚粘着粒儿奶黄馅,只从牙缝间迸出个字:
“撑!”
步重华愕然看,只见厨房台面上那满满碟奶黄包竟然已经被狼吞虎咽精光,别说包子,连个包子屑都没剩下,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步重华忍俊不禁,悠然问:“你梦想不是做个长在沙发上慢慢变圆大叔吗?”
“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你还梦想干掉刑侦局老大自己当把手呢,你成功吗?!”
步重华:“………………”
吴雩痛苦捂着咽喉,继续风般蹬蹬蹬瞪瞪。
步重华冲完澡,换上衬衣出来,吴雩那几乎要从喉咙里喷薄而出撑劲终于过去,摊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
“下次上楼去健身房就行,蹬什啊。”步重华哑然失笑,从冰箱里丢给他瓶运动饮料。吴雩接过来喝两口,望着天花板说:“不能在领导家继续蹭下去。”
“怎?”
吴雩时没说话,少顷从眼角瞟向步重华。
步重华拿着手机坐在沙发另头,不知道在聚精会神地浏览什,可能在查阅市局发来邮件。他头发还没擦干,鼻梁挺直嘴唇削薄,水珠顺着结实颀长脖颈流淌下来;衬衣硬挺干净质地考究,衣底隐约显出肌肉轮廓,那是花钱花时间、科学锻炼和极度自律综合结果。
他们两人都静静待着时候,互相之间距离仿佛变得非常近,甚至连步重华身上那温热坚实气息都清晰可感。
吴雩无声地收回目光,抬起手蒙住眼睛,笑起来:“白吃白喝太舒服,待会回自己家适应不怎办。”
仿佛有某种不轻不重力道在喉头陡然撞,步重华看向他,那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人不能过得太舒服,不然会丧失奋斗动力。”吴雩手掌揉按眉心,闭着眼睛笑道:“们这样无产阶级不奋斗怎办,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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