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半秒间，吴雩胳膊肘往后
撞，咚声闷响，墙上
无把手式柜门被按住、弹开，吱呀露出
条小缝。
吴雩：“……”
步重华：“……”
自建房厨房或洗手间里，大多有个内置式空间来安放燃气热水器，三层水泥小楼用24升大罐很正常，但在手电光映照下，门缝中隐约露出却不是热水器，而是道直直通向地下水泥台阶。
步重华脸色微微绷紧，手握着电筒，刚伸手去拉那道小门，吴雩却按住他，从后腰皮带里拔出把很窄匕首示意他拿着，匕身在手电光束中淬着寒芒。
步重华点点头，无声地把他推向自己身后，然后用刀尖轻轻挑开门缝，迅速用手电筒往里照。
——那是个地窖。
北方农村地区以前家家户户都有菜窖，但郜家这个地窖里放却不是菜，而是排排书架。这些书架呈扇形靠墙摆放，中间留出大约十来平方米空地，凌乱放着两把椅子和几排坐垫，像是在集会中专门给人坐或跪使用。
步重华用手电在那几排书架上晃，满满当当塞全是手抄本、光盘、移动U盘和录像带，还有几台放映机和胡乱扎起电线；他随机抽几盘录像带出来看，只见外盒上分别贴着手写标签，大多是“话在肉身显现”或“羊听神声音”这类具有浓重宗教色彩标题，还有张光盘用马克笔写着“传福音集会教学视频4.20”。
“……艹。”吴雩在他身后轻轻道。
步重华回头看，只见吴雩从书架下层掏出本厚厚相册，刚打开便哗啦散出大摞照片，全是不堪入目男女交叠在起，张张背景全是他们身处这个地窖！
两人个对视，步重华低喝道：“把那治安主任抓起来！”
不用他再多说个字，吴雩闪身冲上水泥台阶，步重华迅速挑拣几张照片塞在怀里，风样紧随其后；两人几乎同时钻出墙上那扇暗门，就在这瞬间，只听洗手间门外“咔哒！”响，紧接着咚咚咚脚步慌乱向外奔去。
——是那治安主任，他要跑！
吴雩箭步推，门纹丝不动，竟然从外面锁住！
吴雩心中暗骂声，后退半步刚要发力，下秒他被步重华重重拉开，二话不说，抬脚轰然记猛踹。
嘎嘣！
外门框上铁闩挣脱螺丝，子弹般飞出去，整个门板在咣当巨响中四分五裂！
治安主任还没跑到大门前，只觉脑后劲风呼来，紧接着被手电筒当啷！砸得头破血流，连发声都来不及便瘫软下去，被步重华反拧手肘摁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制住。
“救——唔！”
吴雩紧跟而来，把精确卸掉治安主任下巴，惨叫顿时戛然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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