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舒服?”
“……”刘俐呆呆地看着他,干裂嘴唇微微阖动。
婴儿嚎哭不知什时候停,飞蛾在他们头顶簌簌扑撞路灯,远处回荡着野狗偶尔两声吠叫。
“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复吸。”吴雩尾音低沉喑哑,个字个字地对她说:“没有人戒得掉,从没见过任何人能戒掉。”
“冰d,y是心瘾,除非彻底和过去刀两断,否则几天就能复吸。然而哪怕你脱离过去生活圈,这座城市每座公厕墙后、工地角落、菜场犄角里还是藏着数也数不清卖零包拆家;哪怕你离开这座城市,其他城市车站广场、商场网吧、电线杆后,还是有可能写着两个卖‘肉’或者是卖‘糖’号码。”
“个犯d,y人,他们在陌生城市里寻找d品嗅觉和速度,是十个缉毒警都比不上。即便你真有艰苦卓绝毅力远离所有可能获得d品渠道,结婚生子二十年后,这瘾都仍然深深藏在你骨子里,任何个当着你面玩吸管小孩、拿锡纸卷烟草抽朋友、甚至电视电影里晃而过镜头,都有可能让你在未来某天突然再度复吸。戒毒不是十八个月事,是往后余生、每天每刻、每分每秒都必须忍受煎熬。”
路灯光晕铺在弯弯曲曲石板路上,吴雩低下头,弹弹烟灰,再度抬眼悲哀地望着她。
“你不会有不想吸那天,戒毒成功只有种证明方式,就是死。”
刘俐张张口,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可是…………”
她像是在黑夜沙滩上步步走向大海,直至被淹海水没胸口,才突然惊醒般意识到什,丝恐惧油然而生,却连颤栗都被冰冷海水压强活生生摁住:
“、还年轻呢……还有好多年要……要过呢……”
吴雩手停在半空,像是要给她颤抖身躯个拥抱,但良久后只轻微拍拍她头发:“以后每天都要好好过。戒毒和缉毒样,都是至死方休战争。”
他们彼此相对而立,吴雩把那袋水果递给她,低声道:“进去吧。”
刘俐脑子里嗡嗡响,像是被闷棍打懵似,脑海里片空白。她机械地拎着那袋水果转过身,不记得自己是怎开门进家,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嘈杂窒息深海里,记忆深处无数只字片语卷成冰冷漩涡:
“抽口吧,不会上瘾,你不试试看怎知道?”“做这行哪个不抽,抽才有更多生意,客人才更喜欢你!”“z.府那都是骗你,飞叶子可以治病,国外飞叶子都合法你知不知道?”“现在时髦就是抽这个,你不抽你就老土!”……
啪声轻响,她打开卧室灯,慢慢地坐在地上。
那些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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