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样。”
“做没有错事容易,做没有错好事却容易受伤。有时候最担心就是这点,你还没学会怎做个不容易受伤好警察。”
吴雩已经当很多年警察,但从没人用好警察这个词来形容他——林炡没有,冯局没有,张博明当然也没有。
他们可能是忘,或者觉得根本没必要。
如今猝不及防地从步重华嘴里听到这个评价,竟然让他有些不真实麻痹感。
“……知道。”吴雩突兀地挤出几个字,喉咙像堵着什酸涩硬块,嘴唇阖动下,才又低声含混道:“谢谢。”
步重华可能从没说过这多话,按正常人反应,这时候应该予以些坦诚回应吧,他想。
但某种更深层次本能,又像是与生俱来诅咒般,将切语言都牢牢地禁锢住。
“来洗把脸。”步重华拍拍他肩,起身把手伸向他:“你今晚不能待在局里,回家休息吧,明早再来。”
吴雩有点局促,似乎坐过牢之后是真并不习惯主动触碰别人,便自己撑着膝盖站起身——紧接着阵剧烈眩晕措手不及袭来,眼前刚黑,就被步重华眼明手快把牢牢架住,半搀半扶地来到洗脸池边,半天才缓过这口气,就着冷水笼头草草洗把脸。
“你吐得差点就让法医打120。”步重华给他递把毛巾,问:“你是口肉都不能吃,条件反射?”
吴雩用毛巾捂着脸唔声。
“怎形成?”
“……啊?”
吴雩眼皮微微发红,从毛巾角里露出只茫然眼睛。步重华问:“你怎形成这个反射,吃死人肉?”
吴雩猝不及防呛咳起来,步重华赶紧手扶着他肩膀,手用力拍背,半晌吴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低着头没好气道:“你当人人都跟你样细皮嫩肉呢。”
“……”步重华表情在听到细皮嫩肉四个字时候有点古怪,但看他已经咳得直不起腰,就没有多说什,只无声地摇头哂。
吴雩撑着膝盖,用手背擦把唇角:“你这身衣服——”
“没事,有备用。”
步重华这个把公安局当家工作狂,办公室里四季衣物应俱全,连牙刷牙线漱口杯都有。但吴雩想想还是说:“赔你吧。”
步重华看他会,不置可否,突然问:“你知道上个往身上吐人是谁吗?”
“啊?”
“建宁市公安局副支队,亲表哥。”
吴雩意外地瞥他眼,步重华说:“们兄弟俩感情不好,从小见面就打架,在他眼里是道貌岸然告状精,在眼里他是惹是生非败家子。后来北上念书,逐渐断联系,直到工作后次异地抓捕恰好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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