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得七七八八,大片废墟砖石堆在坑坑洼洼泥地上,另拨人正扛着家伙从四面八方向他包抄。
而在他身后,那帮堵门马仔已经追上来!
那姓刘估计是仗着“三不管”地带人流混乱,鬼知道他到底带多少马仔,简直是前后左右四面夹击。混乱中吴雩侧身避过迎面拍来铁棍,被块砖头狠狠击中手肘,碎砖和着鲜血四分五裂,小混混还没来得及补刀,被吴雩反身匕重重捅进小腹!
“他、他有刀!”“死人死人!”……
在无数起伏咆哮声中,温热鲜血顺着匕首柄泼而下,甚至飞溅到吴雩眼角,将视线骤然拉近,又急速拉远。
他听见那些尖锐叫骂声被拉成奇怪声调,闹闹哄哄,又变成放肆尖笑。尖笑声夹杂在连珠炮似机关枪响里,点燃出烈火,升腾起浓烟,覆盖村庄绿田,也盖住村民恐惧痛哭和哀叫。
“刘哥说别放这小子走!”马仔在夜幕中惊慌失措叫喊。
“个都别放走!”缅甸人卡车从燃烧田埂上轰轰驰过,“东家”声嘶力竭怒骂:“给老子搜!搜出那个条子!老子看看今天谁还敢帮他!”
……
四五个马仔哄而上,黑暗中看不清是谁棍砸在吴雩额角,黏腻血液霎时蒙住视线。
但他首先感觉到不是痛,而是——愤怒。
这其实是非常奇怪件事,因为漫长、痛苦、孤立无援岁月已经迫使他摒除切负面情绪,在相当长段时间里,他甚至以为自己除机械冷静隐忍之外,已经不会有其他感觉。
但等切危险过去,等任务大功告成,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鲜花掌声和庆功贺喜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遗忘在过去困兽,对现实社会恐惧和压抑已久愤恨,在全身每根神经接连爆炸、直上脑髓,疯狂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步。
嘭!嘭!铁棍重击在胸腹,肩背,抬起手肘,发出沉闷撞响。
“弄死他!”
“把他刀拿过来!”
……
个马仔冲上去按住吴雩手,刚要拧掉他紧紧抓着匕首,突然咽喉紧,全身血液涌上头顶。
“……啊、啊……”马仔发不出声,眼睁睁盯着吴雩近在咫尺瞳孔,然后感觉自己双脚离地,被活生生捏着咽喉提起来,随即身体空——
咣当!几声重响,马仔被活活横掼出去,当空撞翻几个兄弟,身体将满堆沉重瓦砾硬生生撞塌!
吴雩抓住铁棍向自己扯,握棍混混登时失重前扑,噗呲声匕首没入肩窝,紧接着被当胸踹飞,伤口半空喷出道血线。后面人还没来得及挥着菜刀冲上来,只见吴雩夺过撬棍横手扫,那旋风般速度足以将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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