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这种霸道畜生,从来只有它伤人家,哪又人家伤它。对于杀敌千自损八百这种行为,是十分地反感。因此第二天开始就实行霸王规矩,只准它上小山猫,不准小山猫上它。
小山猫如遭五雷轰顶,日月颠倒,天崩地裂,嗷嗷呜呜哭得嗓子都哑,扒拉着黑毛条大腿就不放开,往上面哼哼唧唧地磨牙——不敢咬。
黑毛无情地脚蹬开它,任由它绕着圈围着自己卖萌卖委屈,丝毫不为所动。强迫小山猫平趴在地上,骑在它背上驰骋番,便屁股甩,踏着月色下山,预备进村去偷红苕。
含着眼泪小山猫路恋恋不舍地嗅着它屁股,滴溜溜跟着下山去。
进村直奔红苕最香甜、小母鸡最肥美邹大妈院子里去,如果运气好,还能在熄火灶里翻出两个烤熟红苕。
黑毛脑袋拱进微微热灶里刨红苕,小山猫就在后头添乱地蹭着舔它屁股,然后十分艰难地趴在灶台壁上,准备就着这个姿势拎棍入洞。
黑毛没回头,从灶里头根木炭刨出去,正中小山猫左眼,小山猫凄厉地嗷呜声,肿着金灿灿眼睛,缩在灶台旁边没动作。
它捂着眼睛偷瞄黑毛好会儿,见对方老模样不为所动,光顾着自己刨红苕。十分委屈,于是呜咽声,心灰意冷地钻出去门去翻鸡窝。
不会儿便听见外头阵子鸡飞蛋打,老母鸡咯咯咯,小母鸡叽叽叽,乱成团。
然后是人类大妈粗犷咆哮,“你妈卖批野猫儿,又来偷老娘鸡!”
黑毛叼着半截烤焦红苕蹿出去,正见邹大妈扫帚拍在小山猫后腿上——小山猫肿着只眼睛,又被嘴里扇着翅膀小母鸡挡住,没能提防到。
小山猫惨叫声吐出小母鸡,瘸着后腿歪歪斜斜往后退几步,脚下隐约带血,因为混乱和痛楚,眼睛腾地就红,全身花毛轰然炸,背心竟有黑气渗出。
邹大妈——因为天黑,也没瞧出什不妥当——抡起扫帚又要打将上去。
咔下就被咬住扫帚柄,她十分惊疑,抽两下,竟然抽不开。正要扭头叫自己老伴,突然眼前黑!
就只见口血淋淋獠牙,后面是黑乎乎喉咙!
“呀啊……”
她下意识惨叫声还未完全出声,眼前又花,“咚!”
什东西从她面前飞出去,庞大身躯像是只成年老虎,然而那大东西却被另只小小黑影撞出她院子,扑通滚落在院外泥巴地上!
邹大妈仰面朝天坐在地上,发老半天呆,才战战兢兢地抓着扫帚出门去看。
泥巴地上空空荡荡,光有串被拖动小小痕迹,通往远处田地里。
黑毛拽着缩小回去小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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