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晨光中沉睡,柔黑头发散在雪白枕头上,不用看都知道凌乱被褥下身体和他样丝不挂。更触目惊心是颜兰玉脖颈、胸口、以至于裸露出来大片背部皮肤上都有或红或紫痕迹,多数是血点,在白皙到透明皮肤上格外明显,还有个别地方已经开始泛青。
于靖忠足足坐好几分钟,脑子里空无物。
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被子,往里看眼,然后立刻合上,翻身下床。
他哆嗦着手开始找衣服——零散衣物从客厅路延伸到卧室门口,翻半天都没找到上衣,情急之下随便找出裤子套,就这赤裸着结实上半身,轻手轻脚如做贼般溜出卧室,到走廊另端书房关上门。
确认动静传不到卧室那边之后,他抓起手机,拨通周晖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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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小区某复式公寓内,楚河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听见餐桌上周晖手机在响。
周晖在浴室冲澡,哗哗水声里夹杂着他高昂歌声——今天是歌剧《图兰朵》。如果他跑到三十三重天上开个人演唱会话说不定会招来孔雀吞佛样天谴,但楚河气性已经在数千年婚姻生活里磨平。魔音灌耳中他神色不变,拿起手机接通,淡定道:“喂?”
于靖忠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周晖呢?”
“洗澡。怎?”
十分钟后周晖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看见楚河坐在早餐桌旁,边往面包上涂黄油,边竟然在笑。
周晖以为自己看错,猛然顿住脚步仔细看几眼,奇道:“……怎?”
“刚才于副打电话找你。”
“……啊哈?”
“没什事,”楚河笑着对他眨眨眼睛,说:“只是告诉他,世界上没有时光机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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