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酬。”
但果不其然,智圆大师摇摇头,衰老面孔在阴影中格外疲惫,说:“贫僧做不到。”
单超问:“大师是不会,还是不能?”
这次智圆大师沉默很久,才说:“不能。”
单超掀衣摆,在桌案后大马金刀地坐下,鹰隼般阴沉双目紧盯着智圆大师浑浊眼睛。
“有个人曾经想杀。”
说完这句后他顿顿,因为远处街坊外,京城守备呼喊搜索声音正穿过夜色遥遥传来,继而向更远朱雀大街去。
但对面智圆大师似乎没有任何出声叫喊念头,轻轻拨动手指转过颗佛珠:“所以呢?”
单超紧握七星龙渊剑柄手松松。
“那个人连续两次想杀,都是认真。但自从失去记忆隐居慈恩寺后,他明明知道在这里,却再也没有出手杀人念头,甚至还费尽心机保护过。”单超问:“大师知道这是为什吗?”
智圆摇头道:“这要问那个曾经想杀你人,跟贫僧有何关系。”
单超却紧追不舍:“既然跟大师没关系,为何大师又不愿取出他刺进脑中针?是惧怕他,还是因为跟他是伙?!”
智圆大师目光落在面前那杯已经冷透,却还口未动茶上,半晌长长地吁出口气:“……信超,你还没喝茶呢……”
单超冷冷道:“不用,大师还请先回答。”
智圆伸向茶杯手就顿住,片刻后终于缓缓道:“你说那人保护过你……那人是如何保护你?”
“中元节太子驾临慈恩寺那天,大师于寺内数百僧人中,偏偏挑中个才入寺两年弟子人前露脸,向太子进献那碗事先已被下猛毒酸果汤。喝过酸果汤后本应立刻毒发,但偏偏前晚上……”
单超吸口气,眼前似乎浮现出个相似长安月夜和翩然落下雪白衣袂。
他闭上眼睛,说:“前天晚上,在慈恩寺门口遇见‘恰巧’路过北衙禁军统领,喝下他亲手所斟碗雪莲花茶……”
智圆大师失声长笑,不知为何那笑声中竟有包含着浓浓悲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谢云早已让你服下百毒不侵雪莲花,所以你才逃过死!”
话音未落,他蓦然举杯,将面前冷茶饮而尽!
单超阻止不及,只见智圆大师呛咳两下,指向单超面前那杯茶:“信超,该你。”
单超眉峰剔,猝然抬手将冷茶向花丛中洒,只听簌簌地轻微声响传来,溅上茶水枝叶竟然瞬间就发黑枯萎!
智圆大师布满皱纹唇角骤然冒出黑血,自知大势已去,脸上顿时泛出肉眼可见青黑。
“为什!”单超怒喝道。
“谢云早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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