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王都.贵阳的一隅,一名少年被数名流氓团团围住。年仅十多岁的少年与流氓之间,体格差距犹如小孩与大人一般。
分明处于即将遭到众人围殴的状况,看来势单力弱的少年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仅如此,甚至还一副不耐烦的拨开遮盖住额头的略长刘海。
“……烦死了!你们不要再纠缠不休了行不行!害得我四处找不到客栈可以歇脚!”
少年的一番话让男子们堆起了粗俗的鄙笑。
“哼!臭小鬼!你好大的口气啊!”
“咱们兄弟是不晓得你干了什么好事啦,不过听说你害咱们主子出丑,咱们主子可是非常生气,哼!根本不会有客栈敢收留你,因为咱们主子早就暗中吩咐过啦!”
少年叹了一口气。
“在酒宴上当着众人面前推掉敬酒、二话不说言词拒绝提亲的又不是我……为了这点小事就纠缠不休、死缠烂打、暗地耍阴险的卑鄙小人,姑且不提敬酒之事,说起那桩婚事连我也会嗤之以鼻!”
“——谁叫你嘴贱乱讲话,所以主子才派咱们来让你吃点苦头。”
一群流氓指关节咯咯作响、逐步逼近,下一瞬间少年竟不见踪影,接着其中一人往后飞出,只听见骨折的钝响,那人已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发、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不明究里地左顾右盼,其中一人的后脑勺又遭用力一踢,间不容缓的另一个流氓又被猛烈的一拳击中心窝,双膝瘫软之际已昏厥过去,最后一人还来不及掌握整个状况,就吃了一记扫堂腿,跌倒时腹部随即遭到肘部一撞,痛得昏死过去。
让所有流氓在转眼间全部躺平的少年气息却是丝毫不乱。
“……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好了,去买酒吧,‘影月’这个笨蛋,居然把钱全部寄回去。”
仔细在一群倒地不起的流氓衣内搜索,从其中一人的怀中发现了钱包跟一个白色小盒。觑了盒内一眼,少年脸上绽出讪笑。
“可以拿来垫垫酒钱。”
把玩着装有零钱的囊袋,少年身形飘然消失于黑夜之中。
远远可以瞧见熟悉的街坊邻人。
平时一向主动开口嘘寒问暖的他们,现在却不约而同面露不知所措的神情。四目一交接便立刻撇开视线,慌慌张张的像逃跑般转身离去。即使有事,也是语气僵硬的简单把重点说完,随即别过脸去仿佛连看都不想看、赶快消失最好。这种状况并非以“冷淡”一词可以简单形容。国试及第之后,秀丽不仅看不到众人的笑容,甚至连正面对看的机会也没有,私塾的孩子们也全部缺席。
“真对不住——秀丽,以后可不可以请你暂时不要来这里了?”
甚至有位女子直截了当这么告诉她。对方是一位对秀丽百般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