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
有时候他也觉得,如果自己手上茧少些,发起狠来时候力气轻些,说起话来时候温柔些……会不会更能讨楚慈喜欢呢?
如果时间回溯到过去,如果楚慈开始就有选择机会,他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其他人,对韩越这种脾气男人连看都不会看眼吧……
不不不,不用回到过去,哪怕现在给他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离开这里,连头都不回下。
韩越心里想着,有种酸苦感觉从舌底渐渐弥漫上来,就仿佛含口黄连在嘴里般。
“你放开好吗?”突然楚慈轻轻说,“你压着难受。”
韩越震,很快坐直身体,颇为不自然咳声。
“不是存心糟蹋身体,”楚慈又低声道,“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没意思。”
“……哪里没意思?”
“活着没意思。”
楚慈顿顿,又补句:“反正都是要死。”
韩越扭头去看着他,目光沉沉,显然不像是高兴,但是也不像生气模样。
半晌他才低声道:“你要是担心侯家那些事情话,告诉你,任何想要你命人,都绝对跟他拼命——包括你。”
楚慈有些茫然抬起头来,跟韩越对视好几秒,紧接着韩越扭过头去,猛踩油门。
任家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电话打好几个,韩越都说还在路上,手里开着车,不方便接。任家远知道韩越是个开车极度小心人,但是他更担心楚慈是不是又说什,把韩越激得在半路上修理他去,所以就坚决要求让楚工来听电话。
韩越悻悻骂声:“你他娘还担心半路上把人给拐跑?”说着就把手机塞给楚慈:“姓任要跟你说话。”
楚慈接过电话,很平淡叫声:“任医生?”
任家远听他声音,不知道怎就松口气,问:“你们真在往医院走?”
楚慈说:“嗯。”
“走哪儿?”
“还得开十几分钟吧。”
“怎搞这久,那几个小医生都无聊得开始打牌……”
韩越突然扭过头,对着电话厉声道:“小心老子让他们辈子打不牌!”
楚慈声音比韩越还响喝道:“开你车去!”
他气势从没有这惊人过,时竟然把韩越吼得缩缩头,悻悻转回去开车,边还尴尬嘟囔:“就知道,你就好当着姓任面削面子……”
“……”任家远哽很久,小声问:“……楚工?”
“没事。韩越刚才压线。”
“……哦,压线。”任家远咳声,结结巴巴说:“那、那等你们来,你们动作稍微快点。”
楚慈温和答应,挂断电话,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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