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播体操音乐从操场传过来,惊起不少飞鸟。池野想找个什话题来聊聊,想圈却发现,没什能聊。
他差不多个月没来学校,学校里、班里发生什事、有什段子他都不清楚,上课到哪个进度他也不知道,甚至闻箫遇见什、包括闻箫之前请病假在家他同样不知道。而他自己身边,除材料合同价格这些枯燥无味杂事,要不就是成年人之间那套虚与委蛇。
他天天陷在其中,觉得无聊且压抑,就算放宽条件挑挑拣拣,也找不出两件能聊趣事。
心底又冒出丝缕负面情绪,让他焦躁——两人生活轨迹半点不重合,临到坐在起,却没有话可说。他深知这是怎造成,却无力改变、束手无策。
兀自想着,因为头疼,池野下意识地又抬手揉揉额角。
下秒,从旁横过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有些凉,很舒服。
池野还没开口,就听闻箫说道:“你在发烧。”
“什?”
“你在发烧。”闻箫语气加重,放开手后凑近,额头相贴,重复遍刚刚话,“池野,你在发烧。”
骤然靠近令两人鼻尖有短暂触碰,池野下意识否认:“不会,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额头很烫,”闻箫陈述完事实,喉口涩地发疼,“去不去校医院?”
听见闻箫骤然沙哑声音,池野唇线收紧,没有再否认,他语气轻松,反而安慰闻箫:“家里有退烧药,不要担心,只是低烧,没事。”
闻箫很想问,能不能推今天中午饭局,能不能不准备材料,能不能去次医院,能不能回家吃退烧药闭眼好好睡觉……能不能把可以休息时间都用来休息,不要绕路特意来见他。
但他个字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道答案是什。
池野是骄傲,也是倔强。倔强地试图以己之力扛起病重母亲、年幼妹妹、繁重学业,以及这段感情,从不示弱。还会笑着说,“不要担心,没事。”
可是……真没事吗?
闻箫恍然发觉自己心脏因为这个人存在变得脆弱又敏感,刺痛感绵密地如同落针。
晚上,闻箫在门口换好鞋,外婆听见动静,摘下老花眼镜放在手里打印出来论文上,“箫箫回来?饿吧,锅里热着菜,饭也温着。”
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摆上桌,外婆起身倒杯水过来,坐到闻箫对面:“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脸色很差。”
闻箫戳戳饭粒,垂眼避开外婆视线:“有点睡不着。”
“那今晚上要早点睡觉,虽然少年人精神好,但天天熬着,身体熬坏怎办。”外婆把水杯往闻箫面前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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