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回来拿上准备下楼回礼堂，经过教室时，无意识地朝里面望
眼。
他停在走廊
窗户边，没再迈动步子。
隔着玻璃，能看见最后排座位上，两个少年挨着，个坐得端直，蓝白色校服整洁清爽，连领口都翻折得规整，正略低着头，握笔做题。
旁边那个趴着，脑袋枕在手臂上，朝右边侧着脸，已经睡着。校服领口歪歪斜斜，拉链估计又没好好拉上，全然副没心没肺散漫模样。
条白色耳机线连在两人中间。
雨已经停，天光亮起来，教室里乱乱糟糟，许光启悄悄拿出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下来。
对焦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他喜欢当高中班主任、喜欢教这群少年人原因。虽然各有各性格，天天闹腾得让人头疼，时不时能把人气得原地昏厥，偶尔闯出来祸不大不小但收尾费心费力——
但，不就是因为朝气蓬勃、天不怕地不怕、切都有无限可能，所以才被称作“少年”吗？
他自己已经被磨平棱角，变得圆滑而平庸，但他也曾想过仗剑走天涯，想过触摸天外天、成为人上人。
他直怀念年少时无所畏惧，在池野，在闻箫，在很多少年人身上都看到。
上晚自习前，教室里闹哄哄，许光启在教室门口板着脸招呼，“整层楼，就
们班声音最大，让你们把音量放小点，是要你们命还是什
？”
他吼完，教室里能稍微安静分钟，等他走，分贝又立刻恢复。
许睿激动得就差原地起跳，“靠，闻箫，从今往后，你就是箫哥！你那套搞物理思路太牛，重点是竟然全听懂！”他与有荣焉：“回来路上，不少隔壁班尖子生都觉得闻箫牛爆，算他们识货！”
闻箫听见“箫哥”就想起“池哥”这个称呼，又忍不住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到家。
赵阳抱着笔记本，捶桌子，“只恨没有开录音，确实精辟，比物理老师念叨思维模式实用，”他抱拳，“大佬就是大佬！”
闻箫忽地想到，要是是池野，他会怎回答？
想来想去，闻箫答道，“过奖，承让。”
许睿愣，慢三秒说出来，“靠，这刻，箫哥仿佛池哥附体，只用四个字，就表达出好几个层面意思！”
赵阳深有同感：“对，比如嘲讽。”他转向闻箫，本正经，痛心疾首，“闻箫，你被池哥带坑里！”
指尖笔被转出花式，闻箫没有否认——自己确实被池野带坑里，比如，早恋。
到下晚自习，外面雨势比之前大。有伞和有家长来接都走，外婆打电话问要不要送伞过来，闻箫借口跟同学用把伞，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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