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遍拨通号码,连串单调
“嘟”声后，突然有
不
样声音。闻箫蓦地把手机握紧,呼吸都有些发颤,“池野？”
声线紧绷，仿佛下秒就会折断。
“
没事，没出事。”连说两遍,带着点轻哄意味，确定闻箫冷静下来，池野才道，“抱歉，刚刚妈在抢救,没有注意到时间。”
闻箫靠在广告牌金属柱上，呼吸已经恢复正常,听池野说完他才问,“现在情况怎
样？”
“前几天因为病情好转，从重症病房转出来，护工也说，清醒时间比平时长,有时候还能简短地说几个字。没想到刚刚医院给打电话，说指标突然降下来,要抢救。”池野嗓音里满是疲惫,“赶来医院，刚签完那几张纸。”
行道树暗影遮蔽路灯光，闻箫问他,“要不要过来。”
隔好几秒，池野才回答，“好。”
拦辆出租车，又给外婆打电话，闻箫下车往里走。
医院人很少，空气里充斥着股消毒水味道，闻箫对附院不陌生，只不过每次来都径自去精神卫生中心，从来没有往住院部来过。
电梯厢里个人也没有，冷白灯光映照着金属色，让人莫名生寒。按下二十七楼，闻箫看向旁边贴着楼层指示图，二十七楼对应是肿瘤科。
从电梯出来，护士站护士见他身上校服，“你是31床家属同学吧？他在那边。”说着，指指方向。
闻箫道声谢，朝护士指方向过去。走到底，右转，远远看见走廊侧蓝色塑料椅上坐着个人。
池野惯常松垮背在这时却挺得笔直，在他对面，窗外是正浓夜色，他坐在椅子上，像凝固雕塑样，透种坚韧感。
闻箫故意加重脚步声打破这片沉寂。
池野朝闻箫看过来，却没有动，直到闻箫在他身边坐下，他才开口，“路上堵车吗？”说完，他扯扯嘴角，“傻，半夜怎可能堵车。”
把黑色书包取下来放到旁边椅子上，闻箫认真回答他问题，“打车过来，路上没堵。你晚饭吃吗，现在饿不饿？”
池野微怔，“晚饭好像忙忘，可能饿过，没什感觉。”
没有说这样有什不好，闻箫沉默着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盒牛奶个面包，还有个三明治、盒水果拼盘，“将就吃点？”
“这丰盛？”池野接在手里，看见透明塑料盒上贴标签，“是在九章路公交站后面那家水果店买？”
闻箫：“嗯，那家店开到晚上十点，不过面包剩下种类不多，就按照体积，选最大。”
池野抛抛手里面包：“最大？是怕吃不饱？”
闻箫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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