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依然没能克制住，最后伸过手，拇指在闻箫
唇角擦
下。
闻箫抬起眼睑，疑惑：“怎
？”
故作自然地把手收回来，池野解释，“你嘴唇边上沾点油。”
闻箫盯着池野眼睛，有几秒没说话。这般清凌凌双眼，池野所有隐秘心思仿佛都无可遁逃。
就在池野咽喉干涸时，他听见闻箫问，“现在呢？”
“现在没有。”
“嗯。”闻箫重新低下头，继续咬没吃完煎蛋。
注视着坐在对面人，池野清晰察觉到，自己心底仿佛存在着片原始森林，野火燃烧，不过刹那，便铺天、盖地。
想说“你先吃，
去门口站站”，偏偏嘴若合缝，半个字也发不出音来。他只能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开，盯着桌面上木纹研究，边静心。
又不禁想起家长会那天，闻箫递给他那朵能静心梨花，再往前，是闻箫喝醉，问他为什不叫家长参加家长会，闻箫回答说，池野会难过。
虽然盯着木纹目不转睛，但脑子里想，却全是对面坐着那个人。
几分钟后，闻箫放下碗筷，“吃完。”说完，他起身收拾洗碗。
池野跟在他后面。
把洗好碗放到边，闻箫想起，“老许今天早上说，校门口很多偷手机，你小心点。”
“嗯，”池野应得懒洋洋，又道，“对，这两天应该都去不学校。”
闻箫没抬头：“怎突然特意跟说？”
池野笑容怠懒：“自然是避免同桌因为直不见踪影，担惊受怕。”
闻箫淋在自来水里手滞滞，他垂下眼睫，隔好几秒才回答：“那就不要像上次，做让人担心事。”
池野心里轻跳，像是被猫抓下，他后腰靠在灶台边沿，就挨在闻箫旁边，转过头，探究地去看闻箫侧脸神情，“真担心？”
害怕惊散什，连声音都轻两分。
闻箫抬眼，扫过池野眼睛下细长疤痕，最后对上池野目光，没有含混不清，而是明确地回答，“对，担心你。”
两人目光样澄亮，样满是少年泠泠锐气。
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池野率先出声打破停滞空气，“运动会是不是快到？高三没资格参加运动会，算起来，这是高中三年最后次。”
闻箫在脑子里翻翻，“好像有人在登记项目。”
“好像？”
“有人来问过要参加什，说必须报项，当时在做化学题，随便勾第项。”闻箫问池野，“第项是什？”
“男子短跑百米。”池野脑补下场景，“同桌，你当时是不是连人五官都没看清，字也没认出来，满脑子都是NAO2？”
闻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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