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那段时光。
“在他记忆中,林稚没有死去。祈言会告诉们,他妈妈在实验室,在花园,在开会,或者在五分钟前,才跟他说早安,他可以详细描述林稚当时穿着和神情。在他眼里,林稚直在白塔,没有离开过。”
没有给陆封寒缓冲时间,伊莉莎给出结论:“这是因为,基于极为卓绝记忆力,祈言将脑海中关于母亲记忆片段解构重组,形成新记忆,然后用新虚假记忆,取代真实记忆。”
某种猜想在心里倏然划过,立刻就见血。
陆封寒这十年来,无论面对何等境况,都未曾感到畏惧。却在这刻,不敢直面这个猜想。
他嗓音像是吊着千钧重巨石,想问“然后”,字音却丝毫发不出。
“们很快就发现祈言混淆现实情况,还出现沉溺其中迹象,那段时间,他就像木偶般,在个地方静静不动,脑中却不断虚构着记忆。用很多办法,他才终于醒过来。但对于混淆现实问题,们依然无能为力,甚至他直服用药物,也只存在辅助作用。”
伊莉莎接着道,“后来,也就是去年,因为祈言混淆现实情况越来越严重,由提议,将他送到勒托,方面是为保护他,方面是寄希望于换到陌生环境,认识不同人,或许能对他情况有所缓解。”
陆封寒闭上眼睛。
像头顶利刃高悬,即将直直坠下来,将他前胸后背扎个对穿。
终是听伊莉莎说出那句:“你死后,祈言被接回白塔,却虚构记忆。他说你直在他身边,没有离开,会提醒他穿拖鞋,吃饭。
甚至为加强虚假记忆真实性,他每天都会在手臂上划出血口,然后自己用绷带缠好,打上蝴蝶结。再告诉们,这是陆封寒见他受伤,给他涂愈合凝胶,缠绷带,很快就会好。”
每个字,都仿佛尖锐长钉,生生扎入陆封寒血肉里。
陆封寒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怕牵扯到五脏六腑都是痛。
他小娇气。
连耳朵被草尖扎下,都能疼得皱眉小娇气。
恍惚间,胸口位置被划开道裂缝,皮开肉绽般痛感如蛛网蔓延全身。
“后来,祈言承认你已经死,但理智和情感相斥,他陷入彻底混乱,长期无法入睡,无法进食,只能靠治疗舱勉强维生,整个人如同张满弓弦,下秒即会崩断。和奥古斯特没有办法,给他用上药物。”
“什药?”陆封寒说完才发现,喉口已然钝痛。
伊莉莎声音轻些许:“种消除情绪药,起效后,他不会再感受到痛苦和悲伤,但也不会感受到愉快、满足和……爱。”
陆封寒想起祈言伸过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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