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
凯文偏过头,好奇盯着黑白屏幕。他眼睫很长,眼瞳尤其漆黑,因为深夜困倦,便显得有些水汪汪。埃普罗突然转头瞥他眼,只见屏幕荧光在他眼底闪而过,让这孩子双眼睛明亮纯净如同水晶般,甚至折射出淡淡光辉。
“为什你不放声音呢?”凯文看会儿,困惑皱着眉头问。
“这是哑剧。”
“哑剧?”
“嗯。”
“那这个故事说什呢?”
埃普罗看凯文眼,转过头去望着屏幕。
“是说二战结束时候,个德国军官回到家乡,却发现妻子和孩子都已经死在战火之中。在他家废墟之上,他发现个快要死去犹太女子和她嗷嗷待哺孩子。悲伤之中这位军官于是决定代替母亲,抚养那个孩子长大。”
凯文抱着杯子喝口,抬起头来好奇盯着埃普罗。
“那孩子是个纯种犹太人,在当时紧张政治气氛里,为合情合理收养这个孩子,德国军官花费很大力气。
“麻烦接踵而来。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军官不得不向他解释他身世,他血统和族裔,纳粹和犹太种族之间仇恨,以及从九四年到九四五年间场场沾满血腥大屠杀。
“他们之间经历过争吵,漠视,敌对和谅解,最终那孩子渐渐长大,而军官渐渐老去。
“后来德国经济开始复苏,犹太人大量撤离,那孩子母亲生前好友来到军官家,想把孩子带到以色列去。在他们嘴里,以色列将是犹太人新乐土,五百四十万犹太人组成这个新国家,那里他们将享有自由,平等,财富和荣耀。”
埃普罗低头看着凯文:
“如果你是那孩子话,你会跟同胞起走吗?”
凯文懵懵懂懂,半晌用力点点头,说:“如果那个德国人也起走话……”
“他不可能走,”埃普罗温和打断道,“种族之间仇恨太深。”
凯文明显陷入矛盾里,表情非常苦闷。
“故事结局是那孩子没有走,虽然他们曾经争吵,但是那孩子最终留下来,回到他从小长大地方。最终结局是德国军官渐渐老去,没有什能阻止死亡到来。九八九年,在他亲手抚养长大孩子注视之下,在座医院角落里,备受流行性肺部疫病折磨德国军官最终停止呼吸。”
埃普罗停下叙述,沉默会儿,说:“然后就剧终。”
黑白画面默片,背景是灰色天空,那犹太男孩正跑着穿过破败柏林街道,风扬起他浅色头发和校服衣领。
沉浸在故事情节里凯文还有点呆呆,抱着杯子坐在那里。
“你听得懂这故事是什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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