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他把名片还给保镖,慢吞吞的说:“我的名字叫Jazy。”
“他真名叫邓琰,”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邓凯文双手捧着一杯滚热的开水,袅袅雾气中他的声音朦胧不清:“他在旧金山给人当保镖,之后突然流浪到了洛杉矶,开始打各种各样的零工,期间换了很多假名,Jazy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
“可能是最长的一个,因为他在我家干了两年。”米切尔走回沙发前坐下,手里拿了两杯热咖啡:“来一点吗?”
“不,谢谢。”
米切尔耸耸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父母知道这件事后,就请他当了我的保镖。当时我才十二三岁,他看上去就像二十五六,非常的年轻,我们走在一起就像兄弟。”
邓凯文看着他,伤感的笑了一下:“那年他三十多了。”
“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当时过得好吗?在被兰德斯家雇用之前?”
“还好吧,”米切尔顿了顿:“他打的是一些零工,收入不高。你知道的,他英文实在是太差了,稍微复杂点的句子就磕磕巴巴的,只能做几块钱一小时的厨房帮工……”
邓凯文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Jazy是典型的那种人,生存能力非常差,性格迷糊,得过且过,但是不管怎样都能适应生活。我印象里他对生活一直挺乐观的,并不怎么悲惨。如果你担心他当年生活困窘的话,那实在是多虑了。”米切尔放下咖啡杯,握住邓凯文的手:“他经常提起你,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
邓凯文抬起头:“他怎么说我的?”
“我有个孩子,跟你差不多大。”
某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阳光洒在宽敞的大街上,风中飘拂着初夏特有的花香。米切尔坐在汽车副驾驶席上,眼巴巴看着Jazy:“他叫什么名字?男孩还是女孩?”
“哦,是个儿子。”
“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
“他在东部跟他妈妈一起生活。”Jazy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那你想他吗?”
“……想的。”
“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小孩子应该跟父母在一起。”
年轻的东方男人一时没有回答,只沉默的望着前方。路口的绿灯亮起,他等待着老太太蹒跚穿过街道,然后才发动了汽车。
“通常情况下,法律不会把小孩子判给父亲的。”又驶过一个街口,Jazy才重新开口道:“而且他妈妈经济条件更好一些。”
这是米切尔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悲伤的口气。
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却已经非常苍老了。
这场对话发生后的半个月左右,某天晚上,米切尔突然接到了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