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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错,他们都叫凯文,只是不确定当年那个男孩是否姓邓。凯文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常见,以至于米切尔回忆起来时候,都觉得有些模糊不清。
当年凯文留给人最深印象,就是他特别瘦弱。高中男孩看上去却像初中,因为身材矮小,他脑袋便显得有些比例失调,看上去颇为可笑。
学校制服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他又是二手,肥大外套穿在身上就好像小丑般,非常滑稽。据说他母亲是个可怜单身女人,到处打些零工,没钱为他支付高昂制服费用——冬季外套、长裤、毛衣和围巾,夏季衬衣、领带、短裤和皮鞋,三年高中加起来要耗费笔不小金钱。
他那套破旧肥大二手货足足穿年多,春夏秋冬都那身,直到他离开学校为止。
当年学校里很多调皮男孩都以捉弄他为乐。人都是这样,青春期旺盛精力总是发泄得不是地方。
凯文当年就是个刻苦而聪明学生,米切尔现在回忆起来,仿佛他总是学校前几名。他瘦小双肩上书包总是沉甸甸,带着厚厚眼镜,沉默而瑟缩。那些男生总是趁他不注意就抢他书包,往书上洒水,把他直尺和圆规到处乱扔。米切尔记得有次他当着全班面哭起来,虽然样子狼狈而滑稽,但是那哭声确很伤心。
也不知道为什,米切尔突然就爆发维护弱者正义感,冲上去夺回凯文那破破烂烂书包。
回忆越发清晰,他记起那天凯文从他手里接过书包,抽噎着说:“谢谢!”
从那天以后凯文就老爱缠着他,坐校车时候紧挨在他边上,吃饭时候也默默跟在他身后。虽然米切尔对此有点尴尬,但是他也知道,跟着自己话凯文便不会再受到欺负。中学男生交际法则总是跟丛林兽群有些类似,旦找到强大靠山,其他人便也会默认接受弱小者存在。
看似和平切,终于在高中第年暑假第天结束。
那天离校之前,凯文突然把米切尔约到间空教室去,结结巴巴表白说自己喜欢他!
而且那不是同学、朋友、哥们那样喜欢,而是爱情上喜欢!
米切尔当时十分震惊,等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非常恶心。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对于同性恋宽容度远没有这大。再说当时高中男生,血气方刚,成天想都是女孩子,对同性恋这个概念实在是没什解。
米切尔当时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他记不得自己情急之下有没有说过分话,仿佛他是骂凯文顿,仿佛这样就能洗干净自己沾到脏东西般。
然后他做出绝交决定。不,他们从来没有过交往,那只是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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