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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金灯阁门被重重推开,徐霜策提剑而入,衣袍翻飞而面目肃杀,右臂上触目惊心血迹同时映入孟云飞和宫惟眼底。
孟云飞愕然:“徐宗主你……”
“那东西呢?”
孟云飞赶紧道:“似是已消失,到处都寻不见——快来人!立刻为徐宗主疗伤!”
但徐霜策置若罔闻,疾步上前手按住宫惟肩膀,迅速上下检视他全身。直到确认宫惟身上并无明显血迹,徐霜策紧绷到极致肩线才好似略微松微许,但紧接着目光落在他脚踝上,蹙眉道:“这是什?”
宫惟刚才因为太过放松而脱鞋,变故陡生时来不及穿上,柔软光脚就这踩在地面,脚踝被水银镜摔碎时飞溅碎片划伤。
“……”
宫惟直直盯着徐霜策衣袖上大片鲜血,脑海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明明答案近在眼前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半晌才艰涩地挤出两个字:“师尊……”
徐霜策膝屈起,大拇指抹下他脚腕上那处血痕,面色如寒霜。
然后宫惟忽觉天旋地转,被他打横抱起来,疾步向外走去。
“!”
宫惟整个人都僵,孟云飞张口却个字发不出来,下意识追两步,才难以置信道:“徐、徐宗主?!”
徐霜策头也不回,声音冷得渗冰:“去蓬莱殿找柳虚之,即刻设置镜珑阵。”
乐圣门下众弟子被孟云飞之前示警琴音招来,早已如临大敌包围金灯阁,此刻纷纷惶恐地向两边让出条路。但徐霜策谁也没有看,他就这抱着僵直宫惟,步而过百丈余远,脚步落下时已经远离蓬莱大殿,周围是大片空旷高台。
灵力汇聚成狂风,突然拂起他宽广袍袖。
紧接着,巨大环形法阵以徐霜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张,眨眼间高楼拔地而起,迅速搭建出座雕梁画栋九层建筑,赫然是沧阳山上白玉楼。
五鬼运筹术!
徐霜策脚跨进门,下瞬直接出现在楼中卧房里,把宫惟放在宽大卧榻上。
屋里象牙白墙、墨玉雕梁、鲛绡碧纱,陈设风雅且无比熟悉——整栋建筑都是徐霜策施法直接从千里以外沧阳宗直接搬来。夜明珠盏接着盏接连亮起,光芒明亮柔和,让大卧房中灯火通明,徐霜策眼里阴霾也终于在此刻览无余。
他坐在床榻之侧,手捞起宫惟脚踝,冰凉五指仿佛蕴含着无穷气劲,只轻轻拂,那碎镜片划出血痕便完全愈合,丝毫痕迹都没留下。
徐霜策侧脸在明珠辉光中俊美凌人,有种令人不敢靠近生冷气质,但宫惟却挪不开视线。他心跳得非常快,仿佛张口就要跳出来,只敢从唇缝里小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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