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
宫惟吓跳:“做什呢两位少侠?”
只见客栈大堂已被清空,只有中间长桌上点着支阴烛,绿光幽幽闪烁。尉迟骁和孟云飞两人对坐在长桌两侧,各自被烛火映得脸发青。
周围偌大空间里用红线吊着块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东西,形状或圆或方,都清色蒙着厚厚血红布,透不出半丝光。
宫惟脑子转就猜到这是什:“水银镜?”
“别碰!”孟云飞赶紧阻止他,道:“徐宗主让临江王把全城水银镜都收集起来挂在这里,每块镜面上都画禁锢符,只要鬼修利用镜术作乱,就会立刻被禁锢在相应镜中空间里。”
这周围蒙着血红布镜子起码上百块,在阴烛惨绿光晕中无风微动,每块都从各个不同方向正对着他们三个人。周遭死寂无声,门外夜深如墨,客栈从掌柜到跑堂所有人都被驱走,安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这场景简直跟阴曹地府有得拼。
宫惟在浓厚阴气中打个寒噤:“鬼修来时自然会有异响,两位少侠为何不去楼上屋里等?”
尉迟骁硬邦邦地:“这里凉快。”
“……”宫惟诚恳道:“少侠您慢慢凉快。”说着抬脚就要上楼。
孟云飞掩口小声说:“徐宗主在楼上……”
宫惟那只脚硬生生悬空在台阶上方,少顷才从容不迫地收回来,整整衣襟袖口,赞同道:“果真楼下凉快!”说着走到长桌边,同他俩样拉开个板凳坐下,缩头耸肩不住哈气。
三人围坐在桌边面面相觑,时间在夜色中点滴流逝。上百块血布晃动时不住发出轻微簌簌声,像是有无数个无形人影在镜子中不断穿梭。
直至深夜都没有异动,阴烛散发出寒气越发浓郁,似乎连脚下地面都要结冰。宫惟终于受不,恭恭敬敬把孟云飞斗篷还给他,又把尉迟骁外袍也还给他,搓着手说:“两位少侠慢慢凉快,上楼裹个被子下来先!”
孟云飞欲言又止:“徐宗主……”
宫惟斩钉截铁道:“徐宗主大人有大量,是断不会同这非人之物计较!”
尉迟骁立刻大力夸奖:“很好,有胆识!待会万徐宗主要杀你话千万记得喊俩声!”
宫惟不由生出丝感动:“少侠你……”
尉迟骁微微笑:“至少俩能上去为徐宗主递把刀啊。”
宫惟拂袖而走,脸冷漠地上楼去。客栈里除他们几个之外空空荡荡,木头阶梯上只能听见他自己蹬蹬蹬脚步,直至到二楼,突然听见走廊尽头天字号房里隐约有动静,是道温和沉稳男声:
“那天你告诉生死簿有误,便亲自下黄泉查看次,但鬼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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