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
何初三转身,“要继续洗澡,你出去吧。”
夏大佬对着他背影噎三秒,张嘴又闭嘴,最终摔门而出。
他湿漉漉地冲到客厅,气得手脚发颤,上下摸索出今天跟众大佬们开会时到手半包烟,坐在沙发上口气点燃三支叼在嘴里,气势汹汹地吞云吐雾。
他刚才真有冲动让这小子现在就滚、有多远滚多远,话在喉咙里来回绕数圈,连声扑街都骂不出来——他舍不得,他怕何初三扭头真走,他怕何初三走又个月,说不定还是他自己憋不住找上门去哄回来!
这三分颜色上大红扑街仔!夏六恨恨地脚踹到茶几上。
茶几发出哀鸣与浴室门开关嘎吱声重合。他扭头望见何初三光着上身围着浴巾出来,下意识就要把嘴里烟往身后藏。藏到半才意识到不对劲,又拿出来挑衅地塞进嘴里。
然而何初三看也没看他,边神色平静地用毛巾擦头发,边旁若无人地进卧室。
夏大佬三支烟僵在嘴里,自己都觉得幼稚且弱智,悻悻然把烟摘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跺两脚。
他进浴室,龇牙咧嘴、动作缓慢地冲个澡——伤没好全,原本动作幅度大就隐隐作痛,之前他虎虎生威地提皮带抽小马,其实自己浑身肌肉牵扯着剧痛、比被打小马还难受。勉强洗完之后,他烦躁又疲惫地进卧室。何初三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夏六知道他装睡,然而既不能把他拎起来再吵架,也拉不下脸再去哄他,只能憋着火气沉默上床,关灯睡觉!
……
夏六先是失眠半宿,又做半宿噩梦,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噩梦内容忘得干二净,只有身遗汗,黏腻瘆人。下意识往身边摸,被子里冰冰冷冷,何初三已经离去多时。
下午时分,夏大佬抵达“总公司”。众员工——既然是公司,总归还有部分非江湖人士文职员工——又给他搞个喜迎老板出院派对,订蛋糕、香槟、小甜点,其乐融融。然而夏老板完全没有寻欢作乐兴致,赏脸陪大家喝两杯,放个小假让众员工在派对之后可以提前下班回家,便借口身体不适躲进总裁室。
崔东东提瓶红酒进来找他,见他委顿在老板椅上皱着眉头抽烟。
“又跟小三子吵架?”崔东东听说昨晚事,早猜到大佬家后院要起火。
“他人呢?”夏六臭着脸。
“哪儿知道。他又不在这里上班。”
“妈不是你把他聘进来当狗屁顾问吗?”
“人家是顾问呀,又不是经理。再说,哪敢让他天天来找机会查账。”崔东东眼见夏六要炸毛,“行行,前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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