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心事,起打球,起出海钓鱼,起交流分析案情……
这段亲密往来持续年多。唐嘉奇是他知己好友,也是他指路明灯。更甚于此是,他们之间情意,也许早已超过般朋友兄弟。在唐嘉奇失踪三天前,就在这个酒吧,酒醉后唐嘉奇突然吻他,然后又推开他,说声抱歉,仓皇离开。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他也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他将自己沉浸于工作中,想好好想通这段关系,然而没等他得出结论,却等来唐嘉奇死讯。
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应对方,这九年来,他在每个辗转难眠深夜悔不当初,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追上去,后悔自己后来没有打去个电话,后悔自己来不及告诉对方“其实并不讨厌那个吻”、“其实们可以试试在起”……
而现在,这个满嘴谎言、心机深重、毫无底线原则黄毛小子,却暗示说唐嘉奇开始跟他接触就只是为利用他查案!那样真挚情意怎可能作假?!他们对彼此理解、信任和心有灵犀默契,怎可能作假?!那个时候他跟唐嘉奇无话不谈,他们交流过案件数也数不清,只要不涉机密、无需对对方职能部门避嫌,他们都会力所能及地给对方提供帮助,也会毫无顾忌地提问咨询对方,唐嘉奇从来没有像陆光明所说“旁敲侧击地询问案情”!
唐嘉奇在他心中是高尚而纯粹,是不容亵渎。陆光明今晚话,不仅仅没有扭转他对他卑劣印象,反而令他产生更大厌恶感。这只笑面小狐狸不过二十出头,是有着怎样阴暗过去,才能滋长出那多深沉心思和低劣手段,打磨出那副厚颜无耻虚伪面具?这样卑鄙自私人,必然没有任何亲密来往人,必然不懂感情,有何资格来胡乱揣测、来挑拨离间他与唐嘉奇关系?
无处宣泄愤怒、永不能弥补懊悔、阴阳两隔思念,在他心里交织出弥天大浪。杯接杯烈酒将他引向翻腾漩涡中央,他身不由己,浮沉晕眩,渐渐被卷入暗无天日海底。
……
陆光明结束通与同事关于案情冗长通话,匆匆走回吧台前。眼见台上又多几个杯子,而谢家华扶着额头微闭着眼,对侍应生轻拍招呼已经全无反应。
“怎喝这多?”陆光明奇道,上前去拍着他脸道,“谢Sir?谢……哇!”
他仰头避开谢Sir挥来铁拳,赶紧朝后跳开几步,不以为怒,反而乐道,“这讨厌?喝醉都想揍?”
“滚。”谢家华说。阴沉着脸站起来,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票子摆在吧台上。
“他刚才已经付过账,”侍应生将钱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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