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但陆骁总觉得谢琢叫起来,跟别人都不样。
他揉揉耳朵,又有些期待:“除少将军,还有吗?”
谢琢遂他意:“陆小侯爷,陆二公子,驰风,”挨着喊下来,他顿顿,才尾音稍稍扬起,“哥哥?”
陆骁背上骤然窜起阵热意,觉得这声哥哥,由阿瓷叫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过要命!
“阿瓷,再喊声好不好?”
谢琢从铜镜中看他,意有所指:“晚上再喊给你听。”
原以为要天不能见面,没想到谢琢到大理寺不久,就有宫中内侍前来,请他入文华殿轮值。
大理寺卿听是未来陛下传召,立刻就放人。
汉白玉围栏上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除紫宸殿化作片废墟外,整座宫城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大臣们进进出出,禁军值守,宫人们侍立等着召唤。
只是御座之上,这片山河换主人而已。
谢琢踏进文华殿,站在阶下陆骁跟感应到什似,立刻偏头看过来,随即毫不掩饰地挑起唇角,明显很开心。
尚服局人正在为李恪量身,新皇旦登基,除龙袍朝服外,应常服等都要准备好才行。
李恪边抬着手臂,边听高让念折子,见谢琢来,他示意高让停停,笑着道:“事务实在繁多,要劳谢侍读跟起在文华殿忙上整天。”
谢琢恭敬施礼:“这是臣职责所在。”
李恪不由多看几眼身穿绯色官服人,心里想,陆骁说确实没错,谢侍读长得跟玉人似。
诏书起草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差错,他如今在朝中毫无根基,又尚未正式登位,谢琢与陆骁有那层关系,是现在他难得能信任人。
况且,把人叫来文华殿,陆骁也不会整天都心心念念,望眼欲穿。
这时,有茶水房内侍端上来杯茶,陆骁走过去,指节碰碰杯壁,叮嘱:“还烫着,你晾会儿再喝。”
说完,双眼便神采粲粲地盯着谢琢看。
谢琢无奈:“站回去,殿下还看着。”
陆骁“哦”声,才不情不愿地站回李恪身边。
先帝崩逝,治丧事礼部虽然已经专门派人负责,但诸如谥号等要务,仍会问到李恪这里。李恪与咸宁帝并无多少父子亲情,鉴于咸宁帝杀父屠兄弑子,残害忠良,在挑选谥号时,用朱笔圈个平谥,谢琢随即往礼部拟诏令。
内阁已将新帝登基后改元备选都递上来,虽然年号还没完全定下,但谢琢还是事先将改元诏书草拟两遍。
个上午过去,谢琢算算,他竟拟不下十道诏令。
陆骁看着心疼,背对着门挡住谢琢身形,轻轻帮他揉按起手腕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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