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亲戚家里,住半年就换个地方。前几天被舅家赶出来后,张大临去酒肆喝醉酒,付不起酒钱,被酒肆伙计扔出来。”
谢琢走在陆骁身边,想集中精神去听陆骁说话,眼前却总是浮现出结冰路面和只剩枝丫枯树,等他定神再去看时,又总会被阳光刺眼睛微闭。
陆骁握握谢琢手,担忧道:“阿瓷?”
谢琢慢片刻才摇摇头:“还好,没事,走吧,想去看看张大临。”
陆骁打开上锁门,带谢琢走进方不太宽敞屋舍,个四十几岁中年壮汉正倒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扭曲双臂明显已经折,全身被粗麻绳捆着,动弹不得。
听见开门动静,他挣扎着看过来,双眼大睁,咿咿唔唔地不知道是在说些什。
陆骁蹲下身,单手扯着张大临头发,将他脸朝向谢琢:“阿瓷,可是这个人?”
谢琢只眼,便将眼前这个人认出来,他勉强维持着镇静,点头:“是他。”
像是从谢琢眼中看出淡漠和杀意,张大临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开始剧烈挣扎,脖子上青筋鼓起,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往后退、往外逃,却根本挣不脱陆骁手。
谢琢在原地站会儿,步步走到张大临面前,问陆骁:“有刀吗?”
陆骁什都没问,只解下身上带着匕首,刀刃朝外,放到谢琢手里。
谢琢握匕首姿势并不生疏,他看看锋利匕首,先弯腰挑断捆着张大临双手绳子。
就在张大临茫然着,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要干什时,撕心裂肺疼痛突然传来——他手掌贴在地面上,被匕首扎个对穿,鲜血立时就溅地。偏偏他手臂脱臼,即使剧痛也动不、躲不开。
谢琢眼底映着浓郁血色,表情淡漠:“记得十二年前,你就是用这双手扯着寒枝头发往石头上撞。”
“呲”声将匕首拔出,谢琢挪寸,再次扎下:“也是用这只手,扯烂她衣服。”
第三刀落下时,张大临手已经满是鲜血,谢琢在他呼哧惨叫声中,表情认真地询问:“仍是这只手,如果不是寒枝护着,你当时是不是也想撕烂衣服?”
见张大临满头都是冷汗,摇头想要否认,谢琢干脆用匕首挑开他嘴里布团。
大口吸着气,张大临急促道:“没有……没干过这些事!抓错,真抓错人!”
“抓错人?”谢琢握着匕首,刀尖在张大临手臂内侧疤痕上划道,“可这里就是用石头划伤。”
疤……石头……
张大临瞳孔猛地缩紧,立刻意识到面前人是谁,如同发现噩梦成真般,嘴里碎声念着“真来杀……真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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