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谢琢才转过头,与急急赶来陆骁对上视线。
借着残存天光,谢琢将逐渐靠近陆骁看得清楚。
他眼中有担忧,有后怕,也有……惊讶,还有别看不清情绪。
惊讶他杀人是吗?
黑衣人被扎穿眼睛哀嚎声渐渐消隐,想来此刻,他脚下应该满是鲜血。
谢琢又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作什表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如何解释。
直到陆骁迟疑后,又喊声“阿瓷”,并继续朝他走近。
下意识地,谢琢往后退步,后背直直撞到马车上,却没令他感觉到多少疼痛。
手中握着短箭砸落在地上,上面血很快就被雨水冲干净,可他手指上鲜血依然黏腻恶心。
陆骁看见他杀人。
谢琢很迟钝地在回忆和思考。
然后呢?
刚刚陆骁叫他什?
阿瓷?
这刻,无数记忆画面纷纷而至,所有无意识地死死压在心底怀疑和猜测倾泻而出。
白兔耳坠、满盒珍珠、精致裙裳,还有白玉碗中初雪,守在卧房门前背影……
原来陆骁早就已经知道。
陆骁单脚挑起落在地上把长刀,闪电般掷过去,擦着葛武肩膀,命中他身后那个黑衣刺客喉口,鲜血随之迸溅而出。
再次看向谢琢,陆骁心底不安感比来时更重,莫名觉得此时谢琢摇摇欲坠。
“阿瓷?”谢琢缓慢地重复这个称呼,他嗓音极沙哑,被雨声冲刷地几乎听不清。
谢琢又似乎是想笑,但唇角被冻住般,无法做出笑表情,只又重复声。
可是,那个阿瓷已经死,要去哪里给你找个阿瓷?
黑衣刺客被尽数杀死,谢琢却陷入昏迷,陆骁刀砍断套着马缰绳,将浑身湿透谢琢拦腰抱起,立刻朝千秋馆方向快马而去。
里间,所有炭盆和炉子都点上,陆骁脱下外裳后,单薄里衣已经被烘得半干。
宋大夫仔细搭完脉,松口气:“幸好,并非寒疾发作。乃是公子淋大雨,又遇截杀,再加情绪起伏过大,才导致突然昏迷。不过,现在仍需要立即将经络中寒气阻隔在心脉之外,以免真引出寒疾。”
说着,宋大夫打开布包,将长短不银针取出,支使陆骁去脱谢琢身上绯色官服。
小心地去绯服,陆骁正准备回避,却不料宋大夫叫住他:“公子本能中很是信任小侯爷,甚至可以说只认小侯爷。银针刺穴对公子来说又极痛,所以需要小侯爷在进针时,尽量安抚公子,以免公子反应过大,影响施针。”
闻言,没再想着回避,陆骁坐到床边。他不知道宋大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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