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不愿多周旋:“下官并无此意。”
陆骁却不罢休,逼近半步:“那你是什意思?”
话正说着,他目光却落在谢琢露出段后颈上,指尖不由泛起点痒意,回想起触碰圆骨时细腻手感。
余光瞧见正在步步走来杨敬尧,陆骁压下心思,加重语气,“本侯奉劝谢侍读,别以为会写些歌功颂德锦绣文章,就不可世。等你哪日入阁,估摸着才有资格冲本侯摆脸色!”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开,脸色如沉水,连与杨敬尧擦肩而过时,都像没看见人般,脚步不停。
谢琢站在原地,朝杨敬尧俯身施礼。
进殿后,杨敬尧状似无意地提起:“臣在殿外遇见陆小侯爷和谢侍读,两人似有不快?”
咸宁帝不甚在意:“他们两个有点宿怨,不过不是什大事,驰风那小子,心里估计在埋怨延龄没有帮他遮掩,在朕面前,bao露他许久未去天章阁点卯事。”
“原来是这样。”
十几年前,满洛京都知道,谢衡与陆渊是至交好友,两家亦是通家之好。
现在回想,刚刚不仅陆骁怒气冲冲地走,观谢琢神情,似乎也有愠而未发怒气。
掩下心中所想,杨敬尧恭敬询问:“陛下唤臣前来,可是有什要事?”
咸宁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示意高让将殿中宫人都清出去。
等殿门闭合,殿中变得清净,咸宁帝才道:“又有人上折子,说陆家此番抵御北狄有功,建议朕再给陆家封赏,以显示朕对陆家重视。”
杨敬尧沉吟:“这——”
“封赏?好个封赏啊,陆家门,有品镇国大将军、二品辅国将军和年尚不及弱冠武宁候不够,还想要什?还能要什!”咸宁帝虽无动作,眼中却厉气横生,“封赏封赏,要朕如何再封再赏?”
杨敬尧连忙劝道:“陛下息怒。”
深深地叹口长气,咸宁帝拍拍扶手上鎏金龙头:“那些人都不理解朕难处,陆家在凌北经营数十载,哪个皇帝敢置之不顾?”
他徐徐看着御案上展开舆图,目光最后落在凌州北面:“此乃朕之天下,却需要朕去赌陆家忠心,实乃荒谬!”
杨敬尧低下头。
空旷冷寂大殿中,藻井中央金龙盘桓,五爪溢出寒芒。
咸宁帝沉静嗓音缓缓响起:“陆家可能现在不想反,但不是不能。你明白吗,杨卿?”
杨敬尧像此前许多次样,恭谨地俯下身去:“臣明白。”
御座上帝王,彻底起杀心。
散衙后,谢琢登上马车不久,葛武便扯动马鞭,沿着朱雀大街去往会仙酒楼。
马车内,谢琢将解下披风折叠整齐,边道:“你离开后,往天章阁走段路,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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