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判断,阿瓷刚刚分明没有睡着,所以不是在无意识间靠过来。
那就是有意识?
阿瓷主动……靠在他肩上?
他又想,会不会是阿瓷发热太过难受,所以才借他肩膀靠上靠?
陆骁手指缩缩,迟疑地开口:“延龄,你是不是头疼?很难受吗?”
谢琢闭着眼,没有动,嗓音绵缓地回答:“还好,已经没那疼。”
“那……”
陆骁犹豫半晌,还是没把问题问出来,只直挺挺地坐着,动不动,任谢琢靠路。
确实如谢琢所言,喝下药不久,额头热度就降下去。
倚在书房榻上,谢琢精神好些许,问:“驰风可要起用晚饭?”
陆骁还没从马车上那幕里缓过来,听见询问,慢两拍摇头:“不用不用,会儿回府里吃。”
说完,他抬眼,就看见谢琢穿身深青色常服,衣裳下摆顺着木榻边沿垂下,没有戴冠,只用锦带随意绑墨发,正手支在鬓侧,另只手握着卷书看。
和白日里身绯色官服、神色清冷谢侍读完全不同。
让他不禁想起雨夜里,他推开门走进破庙,抬眼看见谢琢,恍然以为自己碰见蛊惑人心山野精怪。
蓦地站起身,差点将桌上摆杯盏撞翻,陆骁仓促道:“、有事先回去!”
陆骁脚步匆匆地离开,葛武正好进门,往外看看:“公子,陆小侯爷可是有什急事?怎走得这般匆忙?”
谢琢拿在手里书也页没看进去,他随手放下:“有什事?”
葛武收拢心思回道:“宋大夫遣药童来,提醒公子最近要小心些,说千秋馆中去个病人,拐弯抹角地打探公子是否在馆里看诊、病况如何,宋大夫便把能说添油加醋说说。”
谢琢坐起身来,颔首:“嗯,不用担心,应该是杨敬尧人。”
葛武立刻皱眉:“他怀疑公子?”
“差不多,文远侯和徐伯明在几个月时间里接连出事,徐伯明还正好赶在腊月底,又有太学生上书,以他敏锐程度,不会想不到咸宁九年案子上。”
谢琢捏捏摆在矮桌上兔子灯,眼尾因发热染上绯色已经消散,露出原本苍白来。
他眸中沉寂:“先说为孙女招婿,又说欣赏才学和孝心,想来接下来时日里,这样试探还有不少。”
杨敬尧在等,在等他在某次接触中露出些许端倪,或者等确定这两个案子与他绝无干系。
想来,十几年前,杨敬尧就是这般,等到个彻底将谢衡扳倒罅隙。
另边,陆骁急急匆匆地回武宁候府后,用金线绣着夔纹衣摆光影明灭,神思不属间,差点就撞人。
管家十叔利落地往路边上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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