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坊、太平坊基本都被各家勋贵占尽,他就往外,在永宁坊挑处。住进去时,懒得大动,只先修整用得上地方。
沈愚拍拍胸口:“好,回去就让府里管家带人到你那里。”
永宁坊。
虽不过年,但葛叔和葛武两人还是将院中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门口挂着灯笼也点亮,最后还很有巧思地在院中老树上也挂盏灯笼,亮光融融。
入夜后,宫中爆竹声越过宫墙,像他们离宫城不太远,都能听见。
此时,几声叩门动静夹在爆竹声中隐隐传来,葛叔擦擦手,亲自去开门。
陆骁见葛叔就说句吉祥话,等关门往里走时,他像是随口般问起:“谢侍读是不是收到很多拜帖?这几日是在家休息还是要出去赴宴?”
葛叔回道:“是收到不少拜帖,翰林院同僚、与公子起参考同年都递来帖子,不过公子提前吩咐,只回帖子,别宴会小聚,都以公子身体不好、畏寒为理由,全部推拒。”
压下心底不安,陆骁笑意飞扬:“那要谢谢葛叔给开门。”
葛叔温和道:“陆小侯爷终归是不同。”又指指亮着烛火房间,“公子正在书房里,小侯爷还没吃吧,正好叫上公子,起吃夜饭。”
见除老树枝上挂着灯笼,院中和往常样冷清,葛叔说是“夜饭”,并未多个“年”字,陆骁就明白谢琢是不过年,面色无异地点点头:“这就去叫他。”
心下却同上次般,涌起种说不清道不明慌乱。
谢琢不在意物欲享受,没有仕途上追求,也没有非常喜欢物什,对学问没有钻研心思,更没有家人。
他清楚谢琢现在所做都是为报仇,但如果撑着他到今日,只有仇和恨,没有抱负,没有目标,没有对未来期望——
那报完仇后,谢琢就空。
个心中空洞人,会怎样?
已经走到书房前,陆骁抬手正准备叩门,门在同时间从里面被打开。
谢琢在陆骁进门时,就已经听见动静,他披着素色斗篷,头发散在后背,只用根锦带绑着,轻轻咳嗽两声:“你怎来这里?”
陆骁毫不心虚:“父母兄嫂都在凌北边境,管家他们也各有各家人要陪伴。除夕夜里,府中只有人,冷冷清清。”
经过之前番试探,陆骁现在已经很确定,他家阿瓷还和小时候样,关心他,从来不会拒绝他。
比如现在,阿瓷肯定不会忍心让他走。
用晚饭时,陆骁顺利坐到谢琢手边位置。
葛叔殷勤地替陆骁盛碗汤,关切道:“往年陆小侯爷过年也是自己个人过?”
“对,反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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