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逢便是休沐日,十二月十,过午后,葛武套马等在门口,不由抱怨:“公子日日去天章阁点卯,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子,那个姓盛又要开什文会,梅花赏又赏,想来梅花都把人看厌!公子,你要不要像上次样,找个借口推脱过去?”
谢琢因为寒疾,冬日要比别人难过许多,葛武恨不得让谢琢待在卧房中,点上十个八个炉子,半点寒气都不受才好,哪里忍心他这来回地奔波。
盛浩元小聚和文会办得频繁,谢琢不是次次都去,基本盛浩元请五次,他才会应次,外人看来,也只会觉得他这是不好总拂同僚颜面,勉强应酬,不会将他划进二皇子派。
“别可以拒,这次不行。”谢琢知道葛武是担心自己身体,解释道,“这次不仅温鸣会去,方彦也会去。”
这次赏梅,除几个和盛浩元关系极近人外,来都是太学学生,年龄不同,但都是满腹文章之人,雄心勃勃地准备参加下次科举,而这些人中,又隐隐以方彦为首。
方彦神情轻松,在这样文会中谈笑自若。他喝杯温酒,往外张望两眼,嘴里念叨着:“谢侍读应该快到吧?”
盛浩元也饮下杯酒,笑话他:“墨亭这都是第几次问?”
“主要是们想见谢侍读次太难!若谢侍读在翰林院处理公务,等还能去门口候着。但现在谢侍读在宫中进出,们没办法去宫门口蹲守啊。谢侍读又不爱交际,深居简出,也就能在盛兄您文会上,才能睹谢侍读风采。”
说完,方彦又倒半杯酒,朝盛浩元举杯,“就为此,等也该敬盛兄杯!”
他说话很有技巧,明着夸谢琢,暗里又吹捧盛浩元交游甚广、面子大。
不过,话是这说,但方彦心里其实不太看得上盛浩元。
同是太学出身,盛浩元家境穷困,学识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即使科举能考进末流,最多也只能做个外放地方小官。所以当年才进太学时,盛浩元没少去勾搭祭酒和夫子们女儿,颇有手段。
后来不知道怎,被阁老徐伯明看入眼,盛浩元才把暗地里勾勾缠缠全都断,转头去娶徐伯明庶女。
这种依着裙带关系往上爬人,方彦很是轻蔑,但他即将入仕,储位之争里,今上只有三个皇子长成,大皇子现在身处弱势,五皇子还未加冠,母妃也不得宠,母子俩都没有什存在感,只有二皇子明显占着优势,他少不得要跟这种人虚与委蛇番。
盛浩元见方彦话说得好听,但眼底难掩鄙夷,倒是不怎在意——再是看不起他,又能怎样?对着他时,还不是要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不敢轻易把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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