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稚子心性,虽然从大人那里得知他身体不好,却没有那多顾忌,会带着他满院子找蟋蟀和蛐蛐儿,会爬上树帮他抓知,还会悄悄从外面给他带糖画、风车和泥人。
他天天在院子里,满怀期待地等着,听见陆骁“阿瓷,阿瓷——”喊声时,总会分外雀跃。
年纪小时他还不懂,现在方明白,那时年纪还不大陆骁,每天都努力将他不能见到和从未接触过热闹生动,尽数带到他眼前。
还会告诉他,阿瓷不用害怕,陪着你。
后来,快要入冬时,因为下雪,路会不好走,陆骁即将随陆渊起启程回凌北。
他记得他当时很是伤心,眼尾鼻尖都哭红,陆骁直握着他手哄他,说回凌北后,定会好好习字,这样就能常常给他写信,又说,等阿瓷以后身体好些,可以来凌北找他。
他哭得声音发哑,说那你要等,会好好吃药,你还要记得给写信。
只是陆家返回凌北没多久,他父亲谢衡就被指谋逆叛国。
没想到,时隔数年,他又从陆骁这里,得到两只白兔。
三日后,谢琢散衙回家,换下官服,又重新用锦带束头发,乘马车去琴台。
琴台雅间里,吴祯确定门是关上,压低声音问盛浩元:“你对谢延龄到底是个什意向?”
“并非有什意向,而是阁老和二殿下。”盛浩元呷口热茶,“阁老说,翰林院在御前行走人不少,但陛下独独看重这个谢延龄,想来过两年入六部,只是顺理成章事。所以,阁老让确保谢延龄不会站到大皇子边去,若能拉拢,则是最好。”
吴祯嗤笑:“大皇子?大皇子岳家已经破落成这样,官职不高职权不大,外家更是彻底没,除污名,什都没留下。”
他话里满是轻蔑,“除非哪日大皇子妃在宫中,bao毙身亡,淑妃能给大皇子重新挑个好岳家,否则,大皇子哪有重新起势资本?更别说和二殿下争。”
“明眼人都知道事。”盛浩元端着茶杯,嗓音徐缓,“你看,谢延龄就是个聪明人。以前,大皇子与二殿下旗鼓相当时,去试探过,他谁都不站。后来文远侯府出事,他就接示好,有投靠意向。”
吴祯从鼻尖“哼”声:“以前还以为他是清流,只想做效忠陛下纯臣。”
“但凡想往上爬,谁不想结识人脉、有人帮衬?他以前不结识,说不定只是没有门路,或者初入朝堂,尚未看清局势,不敢轻易站队。”盛浩元唇角微扯,“现在都把路铺到他面前,你看,他哪有不踏上来理由。”
“还是盛兄厉害!”吴祯恭维句,又想起,“那个温鸣呢,身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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