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闻,无不是痛斥责骂罗家父子,恨曾与之为伍,恨不得将所有脏水都泼在这两人身上。只是延龄,中正公立,无党无偏。”
谢琢搁下笔起身,拱手道:“无论事情如何,陛下心中自有明断,无需臣之拙见,臣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而已。臣亦时时警醒自己,肩负圣恩,有幸于御前,掌机要奏牍,万不可有私心。”
“延龄很好,”咸宁帝将手里折子扔到案上,“要是上折子这些人,人人都有延龄这份心,就不会让朕这头疼。”
他指指折子上墨迹,“看看,落井下石、凭空杜撰、义愤填膺、趁机构陷,当真是人间百态!”
殿中极静,只有咸宁帝声音。
“特别是老二那派,恨不得把罗家父子往死里骂,最好再让朕怒之下,多斩几个人,让老大元气大伤最好。”
沉吟片刻,咸宁帝突然厉声道,“他有没有想过,他亲哥哥受重伤,此刻正躺在病榻上!”
咸宁帝这怒气来得突然,高让和谢琢最先跪下,随即,殿内所有内监宫女齐齐跪伏在地,不敢抬头,殿中空气骤然紧绷。
“延龄。”
“臣在。”
咸宁帝沉声道:“你替朕拟两道旨意。是,除谋逆外,罗常和罗绍旁罪名,通通详查、细查,查完后,让刑部和大理寺给朕上份折子,朕要知道,这些年,罗常和罗绍仗着朕信赖,到底干多少好事!
二是,二皇子李慎,不孝不悌,不敬兄长,让他好好反省五日,哪里也别去!”
这是彻底禁二皇子足。
“是。”谢琢听完,没有多少惊讶。
咸宁帝最是多疑,也最善制衡。
如今,大皇子李忱岳家被削官夺权,舅家又即将崩垮,自己受伤卧床,可谓元气大伤,甚至不小心,再不能复起。
此时,咸宁帝绝不会允许二皇子这般占尽优势、洋洋得意。反而会改手段,扶持李忱,打压二皇子。
这个“不孝不悌”,可以说是咸宁帝次警告。
就看二皇子能不能体会到其中之意。
咸宁帝又叹息,似有不忍:“老大这次,着实吃苦头,刚刚朕去看他,他都红眼。高让,朕记得凌北曾进献过千年参,你再挑些旁,并给老大送去。”
高让躬身应喏:“陛下放心。”
前后两道旨意,二皇子李慎吓得天连上三道请罪折子,咸宁帝道都没批,全都留在御案上。
二皇子被禁足,他那党人也不复昨日,全都消停,低调地再不敢冒头出声。
大皇子在接咸宁帝赏赐后,据说想拖着重伤病体亲自到文华殿谢恩,高公公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
而翰林院里,前两天才喜形于色盛浩元,今日神情有些沉郁,对谁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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