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这辈子大概只能守在那方小县。
谢琢听完,神情微讶,想想道:“嗯,希望杨待诏经过此事,以后能福泽方百姓。”
“希望吧。不过这样来,《实录》编纂就缺人,掌院应该会再选人补上。”盛浩元拢拢袖口,小声道:“提前祝贺延龄。”
谢琢神色未见波动:“谢盛待诏看重,不过掌院尚未分派,延龄不敢接受祝贺。”
“你啊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谨慎,怎比还持重?”盛浩元展展衣袖,“反正在眼里,同等资历人中,论起学识眼界,无人可出延龄之右。缺这席,非延龄莫属。”
散衙前,掌院学士分派事务,杨严空出来差事果真落到谢琢身上。时间,不少人都朝谢琢拱手道贺,谢琢回礼。
盛浩元取笑他:“可有贺错?你啊,反倒比还谨慎。”
谢琢同他起往翰林院外走,反复犹豫后才道:“前些日子,盛待诏提起,前朝曾有翰林因编纂《实录》,差点丢性命。”
盛浩元见谢琢脸上没有太多惊喜,反而忧虑更多,惊讶:“延龄得个这好差事,不见笑颜,是在担心这件事?”
谢琢难以为情:“没错。”
盛浩元不由笑道:“看来是把延龄吓到,错!倒也不必太过担忧,获罪是极少数!”
而且他那时提这遭,不过是让谢琢明白其中有风险,莫要嫉妒于他。
没想到谢琢还记着。
“参与编写帝王《实录》,可是能写进宗祠荣耀。更何况延龄年未加冠,入翰林院还不到年,往后有编写《实录》这项,考评升迁也会容易许多!”盛浩元道,“这可是不少人求都求不来青云路。”
谢琢惭愧道:“不瞒盛待诏,延龄暗自忐忑许久。”
“哈哈哈,”盛浩元大笑,“是说错,延龄不管表面看起来有多谨慎镇定、成竹于胸,依然还是个十九岁、容易被唬住少年郎啊!”
谢琢不知道说什,干脆拱手礼,似是不好意思再多言:“……让盛待诏见笑。”
翰林院本在太平坊,与宫墙只有街之隔。不过,无论是帝王《起居注》,还是记录廷议奏对《时政记》,都封在史馆内,轻易不得出宫城。
由此,钦天监将日子定在八月初六,参与编纂《实录》翰林*员纷纷迁到大庆殿东侧天章阁,直到《实录》编纂完成才返回翰林院。
宫门行走每每都需要合腰牌,于是谢琢束腰革带上除会挂上银鱼符外,还多块腰牌以供进出。
第二日,跟守在宫门前禁卫军核实过身份后,谢琢重新系好腰牌,沿着笔直宫墙走到天章阁。
天章阁采用“明三暗四”建筑法,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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