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眼睛,“我……我得帮他,au得报警,至少为了他自己。”话语里透着疲惫,可那声音却是坚定的。
这个答案完全在徐了的意料当中,他挑挑眉沉声道:“站在我的角度上,我不得不泼你几盆冷水。”
“首先,报警上诉,au的性癖会被完完全全地,bao露出来。”
“其次,在开庭审理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会造成二次伤害……”
徐了的声音铿锵有力,但时措听不明白,他只反问道:“什么叫……二次伤害。”
“你打过辩论吗?”
“……嗯。”
“到时候你看到的被告辩护律师大概也会像你的对手那样咄咄逼人。就比如他向au提问‘您是否有受虐的性癖?’又比如他询问au那段时间的细节……”徐了的话戛然而止,时措掩在手掌上的眼睛只眨了眨,可他并没有出声。
“最后,我们不去考虑这个案子的结果。Au最后是肯定会被圈子驱逐出去的。你能保证他的精神正常之后不会再回来吗?谁又敢再收他……”
徐了已经尽量放轻了语气,可时措还是觉得刺耳。他摊着的手掌忽然握成了拳,只冷冷地道:“你们这算不算对au是sub的偏见?”
“因为他是sub所以他柔软,你们觉得他走不出这个阴影。”时措的语速渐快,他的肩膀甚至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微微颤抖起来。
“我会把au从这个泥潭里救出来的……”时措说完这最后一句便不再言语了,他握着的拳却又一点一点松开。
“这个案子的难度也不小,胜算的可能并不大……”
时措整个人无端一抖,他撤开手定定地望着徐了:“徐了,你能不能帮帮他?比如你做au的律师。”
“对不起,我不行,我不接这类案子。”回应他的是徐了斩钉截铁的话语,时措不生气不惊讶,他只无声地点了点头。
徐了自知失言,他连忙补充道:“但我可以向你推荐我一个专攻刑事案件的朋友……”
之后的话,时措再没有听了。他不觉得失望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慨,接与不接,帮与不帮,都是徐了个人的选择,他选什么都没有错。只是他在等待徐了回复的时候,偷偷从自己的指缝里打量徐了的表情。
他思考了很久,当他说出不行的时候,时措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一点不符合徐了气质的东西。像是失望,像是无力,像是迟暮的英雄目睹日落的悲凉。
时措很快便从徐了的膝盖上起身离开了,徐了独自一人回书房坐了一会儿。
当年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干刑辩这行的原因,并不是旁人看来的软弱或一蹶不振。仅仅是有一些不合时宜的失望罢了。舆论的干扰,最后判决结果的失当……这不得不让徐了重